我们的所有行动都是因为我们的习性还存在一种更弱的版本:即如果我去散步,那是因为我是喜欢散步的人。但是,这与说我除了散步,其他任何事我都不做不完全是一样的。习惯就算再强烈也不是命中注定必然如此。
人们逐渐开始想到自己的人生使命就是依据内心自我或其他冲动来定义自我。但是,这种自我定义最终证明其往往源自社会价值观。在这奇怪的时代,波西米亚反文化时髦潮流意味着与社会元叙事严格保持一致。
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要征服的东西,痛苦不能被乐观主义消除,历史不能按照对我们有利的方式重写。虽然这些真理可能有些令人失望,但它们能将我们从虚假的希望和精神支撑中拯救出来,让我们更清晰地看见这个世界。这正是叔本华希望的结果,如果他允许自己拥有希望的话。
通过培养趣味的细致,我们能够变得更少脆弱性,更少被人操控;随着激情世界不再支配我们,理智和观念的伟大领域将再次成为我们可以够得着的东西。
聪明的个人并非天生聪明。聪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习得的,通常都伴随着一些困难。聪明人的视角往往很开阔。也就是说,它们并不集中在琐碎和肤浅之物上,也不会局限于人类思想或行动的单个方面。
美国大学有各种各样的形式,但是,其最独特的元素之一就是实用主义的自由教育。这种形式的学习---无论你在学习什么---将习得具体技能(如读书识字和简单计算)与理解这些技能与如何应用在更广泛的背景联系起来。
在《西西弗斯神话》中,20世纪法国存在主义者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写过,“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判定生活是否值得过等同于回答哲学的最根本问题。所有其他问题---无论是这个世界是否有三个维度,还是心灵是否有九个或者12个范畴,都是随后提出的问题。”
古代怀疑论者使用怀疑作为探索世界的方式。后来的思想家们甚至破坏了这种可能性。
我们拥有的东西只是在失去了之后才能充分认识到它的价值,这个道理不言而喻。一生中从来没有患过大病的人很难知道拥有健康的身体是多么可贵,他想当然地认为他的幸福是天生的,大多数人都有的状况。
犬儒派哲学家第欧根尼(DIOGENES THE CYNIC)有一次在演出结束时,其他人都在往外出,他偏偏试图往剧场里走。当有人困惑不解,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时,第欧根尼回答说,“这是我一辈子的做派。”(
人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它是个巨大的机会,让你玩得开心,让你自己去创造意义---这是最新的后现代励志咒语。现在流行的乐观的虚无主义潮流是21世纪新主张,阐述存在和价值都是毫无意义的教义。如果将人生意义是什么的问题输入任何一个搜索引擎,你很可能得到乐观的虚无主义作为答案。
受到萧沆抨击人类物种没有边界的自我中心性的启发,科斯提卡·布拉达坦在《失败颂》中阐述了有关失败的深刻见解和聊天漫谈式的思考,作者不无挖苦地注意到,“人类的存在是两个虚无之间短暂发生的瞬间。第一个虚无---浓厚的、难以穿透的虚无,接着是火光一闪而过,随后又是没有尽头的虚无。”
作为富布莱特奖学金、美国人文基金会、梅隆奖学金获得者,万教授撰写、编著和翻译了10本中国哲学和比较哲学著作。在采访中,万教授分享了他对哲学的理解、东西哲学传统的认识,并回答了道家和儒家思想的若干技术性问题。
萨特因为存在主义而天下闻名。卡尔·雅斯贝斯(Karl Jaspers)不仅在时间上领先于他,而且提供了一种摆脱绝望的方式。
科斯提卡·布拉达坦著的《失败颂》考察了若干思想家,他们拒绝世俗的成功观念,反而更喜欢在失败中挣扎。
我想移民美国,但我立刻认识到美国人对轰轰烈烈的成功的崇拜,对评定等级和排名的狂热追求,以及上瘾性地在任何事情上追求完美,但这些只是华丽的外观。在这乐观的虚饰背后潜藏着对失败的强烈恐惧:害怕下降、跌落、丢脸、丧失他人尊重,害怕被排除在外和沦为边缘人。
孟子和荀子并不像人们最初想的那样截然不同,两位毕竟都是儒家。从更深层次上阅读,两者都主张教育是重要手段,让个体变得善良和道德高尚,让社会变得和谐有序。他们的差别主要在于这种教育影响人的道德的方式----要么主要靠思考,要么主要靠学习。
在其最新著作《失败颂:谦逊的四个教训》中,哲学家科斯提卡·布拉达坦注意到,说起人类的起源和最终命运,人的表现实在一点儿都不出彩。不过,他倒是没有多么懊恼。他强调说,我们命中注定要失败,我们创造自我的任何尝试都在死亡这个框架下进行的。
本文阐述不一致或我们为何需要特立独行,而非人云亦云。跻身于群体之中赋予你了不起的威力,甚至令你陶醉,难怪我们需要叛逆者。
如果我告诉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个人行为,会发生什么情况呢?每次你吃饭、上楼梯、读书,你都不是正做之事背后的唯一行动者,而是参与到共同创造的过程中---是像戏剧表演一样的表演行为,这将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