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是中国当代的儒学大家。回忆跟他近半个世纪的交往,重温多年的感受,我则觉得他本人的生活体现了很强的道家色彩。祥龙的为人让我想起“夫子温、良、恭、俭、让”,更让我想起老子的“上善若水”。祥龙一生如水,龙水一体。他温良敦厚,沉静不争,又从善如一,不休不弃。他的哲学和他的生命完美地合而为一。
由时间至缘在,思入风云,七十年来力行身体。自现象而立心,道通天地,三百篇后归本还原。
传统儒家丰富的心性工夫论,就这样被戴震一笔勾销。在戴震思想中,欲之公、情之正、知之明,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完全没有了那种天理与人欲之间的判分与对峙。然而,消解了文化与欲望的基本张力,这是思想的失败,也是戴震思想最为致命的缺陷。
本现象揆天道论东西情理一归中华礼乐非古之遗爱乎;宗夫子持家国通古今学问渊源春秋大义真今之儒家也。
求真问道辨东西,返本归心立人极。世间生命有尽时,仁心感物无穷已。
以前,我隐约感到张祥龙老师似未能自然而然地享受与其造诣知名度相称的“待遇”——刚刚读了江怡老师的悼念文字方知张祥龙老师的学术职业生涯竟多有坎坷!也罢,也罢——“文章憎命达”“哲学是忧患之学”又多了一枚有效例证!吾辈正可以贤者为师为友,坦然面对职业生涯中的风风雨雨了!榜样的意义,乃在于斯!!
近年来,张祥龙对中国哲学思想、特别是儒家哲学,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希望破除“西方中心论”,用西方哲学的视野、现象学的方法,重新论述儒家思想中的家庭和孝亲关系,指出“家”的概念是儒家的一切道德源头,“孝”不是过时的教条,而是一种出于良知的自发行为。一个社会如何对待老人,代表着这个社会的总体品质。
“我多想再陪着先生在软件园、在中心、在兴隆山走走;再做一次助教、抄一回板书;再听一堂哲学课;再发收一封邮件;再感受一次去先生家的如沐春风;再回到初见先生的走廊,战战兢兢地问候‘张老师,您好’,他微笑着朝我点点头。”
张祥龙先生积极探索中国哲学研究的新范式。他早先以现象学方法研究先秦诸子,后逐渐转向并集中于儒家哲学研究,旁参印度古学,参酌现代西方哲学,体大思深,发人未发,成为儒学思想当代建构的重要代表人物。
在现象学研究方面,张祥龙以海德格尔哲学为起点,融入中国传统体道方法,别开生面,推动了海德格尔哲学与中国思想的结缘,促进了海德格尔的中国化。他对现象学的研究极富新见,在汉语学界乃至国际现象学界都卓然自立。张祥龙在比较哲学研究领域进行了卓越探索,为深化哲学理解和各文明哲学之间对话,带来了诸多启发,开创了包括印度哲···
一颔长须,满腔忧患,公劝斯民家与孝;天心待复,儒哲云亡,谁言往圣古中今。
质美浊世能保此心为赤子,学醇首丘犹全其性是人师。
夤夜驚聞訃告凶,儒門不幸失飛龍。短歌涙湧如長夜,炎夏心寒似凛冬。魏闕堪傷乘鶴去,泉城猶憶與君逢。斯人道德文章在,何處更須尋遺踪!
进德修业,曾经西海登道岸;视履考祥,且乘六龙返清虚。
缘在通生死六龙御天归中道,知几理孝慈一阳来复见我心。
我不想说,哲学的尽头是宗教的开始。但我真的希望,对于哲学家,对于智者而言,现实生命的终结,就会去往一个和古今所有哲人重逢的雅典学院、兜率之天、舞雩之台。
黄金一代法国哲学家摧毁了真理和其他传统观念。其后来者的下一步是什么呢?
一个世纪以来,真理观已经令人泄气,变成了哲学家们竭力逃避之所。他们必须回归了,赶紧的。
本文解释了两位最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和卡尔·雅斯贝斯的死亡观。
我们必须确保悲观主义的火焰不熄灭,这是我们麻烦不断的当今时代的美德,而天生的乐观主义是一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