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洛夫】人类需要什么样的真理?

栏目:快评热议
发布时间:2012-12-31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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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需要什么样的真理?
    ——读唐君毅“论真理之客观性与普遍性”时产生的思想
    作者:士洛夫 Shilov(俄罗斯学者)
    来源:作者惠赐《儒家邮报》发表
    时间:西历2012年12月28日
    
     
    
    
    唐君毅:“现代世界的危机,表面是经济政治社会的危机,深一层看,便是学术文化的危机。而学术文化的危机里面,是人们的思想态度的危机。现代最流行而最危险的一种思想态度,足以断送人类学术文化之前途,是否认真理之客观性普遍性的思想态度。
    
    所谓否认真理之客观性普遍性之思想态度,即认为一切真理,皆是对于信仰该真理之特殊的个人主观的。如希腊普洛太哥拉氏所谓「个人为万事万物之权衡」。俗话所谓公有公的理,婆有婆的理。然而实际上与此相距不远,同为否认真理之客观性普遍性的,即流行的所谓各民族有各民族的真理,各时代有各时代的真理,各阶级有各阶级的真理,各政党有各政党节真理之说。这种种说法,表面似较有道理。但是如何我们真心细想,便知这种说法与各人有各人的真理,实只五十步与百步之差。如果由此而否认有真正超主观而对一切人普遍为真之客观真理,否认人类精神有共同交会於此客观真理之可能;则必然的结论是 : 不同民族所认识的真理不能互相承认,各民族依追求真理而产生之学术文化,不当或不必互相交流”。
    
    
    那么,唐君毅认为,现代世界危机的主要的原因在于人们否认真理具有客观性和普遍性。但是,这不完全符合于当前的实际情况。当然,价值相对主义是现代世界和后现代主义思想的特点。可是21世纪初伊斯兰教极端主义或其他宗教与思想运动对后现代主义的反应也是非常重要的。而它们正好试图把自己的真理作为客观性的强加于全世界。结果产生了会毁灭世界的斗争。所以主要的问题不但是要原则上承认客观性本身,而且是如何发现客观普遍的真理,如何接受它,如何遵循它。有人认为,承认伦理“金规则”就够,有人说,这仅仅是社会规范,还要原则,还要仁,但是也有人认为,还需要更强的依靠,即大(总)真理,因为正如何理解大真理决定规范和原则如何。无论礼还是义或仁都无法给人有关死亡,生命意义和人的使命的知识。没有这种知识,规范和原则都不够有效。然而很多人不敢提到大真理的问题,因为怕惹起宗教之间的矛盾。但是如果说到客观普遍的真理,不可以怕,一定要提到它,不然只靠普遍伦理无法建立和谐世界,不能摆脱危机,不能得救。其实,全世界文明运动的总方向是错误的。完全不了解人在此宇宙里是谁而试图规定其社会发展道路是无意义的,这样人才会找到导致无限的痛苦和消灭的决定。因此,先应该自我认识,了解人在这个地球上到底是什么,然后才可以明白生活道路会怎么样。
    
    
    唐君毅:他们同样的错误根原,是不相信人类有超民族之限制,超时代之限制,超阶级意识政党之限制,以求得普遍客观之真理之可能。他们不知,真正的真理纵然最初是由特殊的民族,特殊的时代,特殊的阶级、政党,或特殊的个人所发现,却自始具有超特殊主观之客观性,对一切有理性的人皆真之普遍性,而可为不同民族、不同时代、不同阶级、不同政党的人,运用理性所同承认的,然後才可说是真理。如其不然,一定不是真正的真理,而只是政党的偏见、阶级的偏见、时代的偏见、民族的偏见。人类可能常以偏见为真理。你可以夸大的说,人类过去所认为真理者,皆可能是偏见。但是你不能否认真理本身有客观性普遍性,否认人类有运用其理性,以超越偏见,以求普遍客观之真理之可能。你说一切真理、一切学术文化只是分别的隶属于某一民族、某一时代、某一阶级的,则连人类用理性以超越遍地之可能,也根本否认了。
    
     
    
    据唐氏,真理是人运用理性分析所同承认的。与此同时,他想人类过去所认为真理者,可能是偏见。试问,如果人能以理性超过偏见,为什么几千年来,他们一直没做到。有什么障碍?人是否理性的是原则性的问题。而且人会不会用理性认出精神上的真理?精神真理,用科学方法是无法认识的。恐怕,唐君毅把现代人是理性的能力估计得过高。人还过分地受自己的感情世界的影响。虽然感情让人更深地进入实在,但是其对现实的了解完全取决于其感情的素质,结果他要么从精神立场出发,要么从自私的立场出发。不过无论如何,人无法直接用理性去看待实在。人的脑筋要永远受感情的影响,它一定会给头脑所处理的信息以补充色彩。这是人性的本质。但,对人就是以情感触及生活情况起重要作用。所以人不能从别人的话里得到智慧,而只碰到某一生活情况才能独立得之。因为人的生活经验和内在感情世界不同,所以他们对真理的理解也不同。可以做出下一个结论:不同时代,不同社会阶层的人很难承认一个客观真理,很难对某一真理有一样的理解。 
    
    并且要明白,精神(宗教)真理本来是考虑到一定社会的群众意识水平给予的。给不成熟的人以太高的真理没用,他们还没成长到它,消化不了它。例如,旧约提到正义作为最高的价值(正义会严厉无情),而新约则说到爱,恕作为比正义更高的价值。为什么?新时代来了,人们的意识变化了,他们准备好了接受更高的更复杂的真理。还有一方面,不同民族发展得不匀。为了促进不同社会的发展需要强调不同的道理。比如,伊斯兰教是考虑到阿拉伯民族的特点,也考虑到基督信徒所犯的错误给的。当然,所给的道理和真理都属于一个大真理,但是基于它们由人形成的传统显得很不一样,并且人很执着自己的传统,所以对他们来讲,很难在不同形象后边认清惟一的客观大真理。
    
     
    
    唐君毅:所以凡是真正求真理之人,都是直接以问某一道理之是否真,为唯一之问题。如要问此道理是何人发现,此人是何特殊性,则是转到另一历史之真理之问题。而我们之决定「此人之特殊性何在?」之一句话是否真,仍专就其本身来考究。不能再转为问「说此人之特殊性为何之人,是有何特殊性,是属于何民族、何时代、何阶级、何政党?」如果我们如此一直转下去,则我们将不能讨论道理之是否真,而一直在回避当前的问题之过程中。这最後必然的结论,便是使人求真之理性活动成不可能,而停止人之理性活动。所以我们首先必须将一道理之是否真,与说出或主张此道理之人分开。而我们在讨论一道理之是否真时,我们绝对应当只就此道理本身来讨论,绝对不能将「说出此道理之人之特殊性是什麽」之问题,代替「此道理本身是否真」之问题。这是人类要有理性的活动所必须抱的一个思想态度。
     
     
    
    当然,求真理之人要议论独立,思想自由。把罗马教皇的任何通谕都看作真正真理的基督教信徒当中不会有真正求真理的人。与此同时,基督曾说,只通过他才可以得道。他的意思是只是基督作为上帝的活言才不能犯错。对他来讲,犯精神方面的错误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其他人无论怎么英明都会犯错误,所以连威信高的哲人或圣人也不能做大真理的导师,都只是兄弟而已。连小错误也能引起偏离,越走,越离正道远。而最大的危险是精神权威能带很多跟随着,于是全人民会走死路的。基督的徒弟不听他,结果基督教里出现了假的导师,基督的教义被歪曲了,而目前的基督教其实不是真正的基督教。那么,对信基督的求真理者知道某个言论是否属于基督很重要,因为他们不能怀疑基督所说的话,尽管他们不完全懂此话的意义。基督教信徒不只靠理性或自己的有限的悟性,而且靠相信和信任。不过对儒生和别的不承认基督为神或神之言的人来说,把一道理之是否真与说出此道理之人分开的确是对的。当前中国在此方面情况如何呢?真的分开了吗?恐怕,不分开的人不少,否则为什么一直指出某一道理由孔子,孟子等哲人说出或主张的? 这不是想以声望说服对方的压力吗?并且中国伟大的哲人或圣人不会犯错吗?比如说,孔子对死亡的看法和态度能同意吗?至少可以讨论,因为回答有关死亡的大部分问题意味着回答有关生命的大部分问题。没有死亡的真理,就不可以有生命的真理。总之,盲目地崇拜基于历史权威而不可动摇的传统的人不能被视为真正求真理之人。 
    
     
    
    唐君毅:诚然,在我们相信或发现一真理时,我们可以反省或自觉到,此相信(或发现)之活动,是属我自己的,是主观的,特殊的,不必人人皆普遍有同样之相信。但是当我们相信一真理而说之为真,我们明是直接说此道理之为真,而不是说的「我对之相信之心理活动」。我说「我对之有此相信」是可以说的。但这是另一句。如这亦是真理,这是另一个真理。说这道理是真,是说客观上这道理是真。说客观上这道理是真,即说这道理不只对我为真,而已对一切人亦当为真,此是承认此真理之客观性普遍性的话。如说二加二等于四,不是说二加二对我才等于四,而是说二加二第于四这一道理本身是真的。对任何人,二加二等于四是真的。只说我相信这道理,则只是叙述我自己之主观心理。说这道理为真,我须对道理本身负责。如果有人能证明其不真,我亦须承认其不真。因对自己真,必须对他人亦真;如对他人不真,对自己亦不能真。
    
     
    
    谁能肯定,某一精神道理是客观上真的?可以证明2+2=4。但不可以关于上帝,爱和人的使命证明什么。并且人不具有纯粹理性,其理性一直受其内在世界的影响,而每个人的内在世界是唯一无二的。他的情感世界越精神,他的理性越纯粹,因为精神性除了别的意外还意味着控制自己的情感的能力,从而可以更客观地对待实在。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证明精神真理。与此同时,不能不同意唐君毅说客观的真理对所有的人都一样为真,尤其如果指的是人的精神发展的真理。其实不存在东方或西方大真理,基督教或伊斯兰教大真理,有的只是因什么原因在东方或在西方或在别处确定的对大真理的理解,态度,还有强调真理的一些方面以解决不同民族或不同时代的特殊问题的情况。例如,有一个对于一切民族和一切时代的真理,即人要在男女结合之下发展,如此才能和谐合理地发展,可是此结合的具体形式取决于不同的民族历史原因。
    
     
    
    唐君毅:实际上普遍被一切了解的真理,可说是莫有的。因为一切人之概念,以含未来的人。莫有一真理是实际上为一切未来人都已了解的。实际上了解与否,是一一个人的主观心理上的事,而普遍性客观性是真理本身具有的性质。所谓真理之客观性普遍性,只是一真理之不只对我真而对一切人皆真之性质,其在原则上可以逐渐被人由理性活动(此名可包含经验)之运用以了解之性别。对一切人皆真的真理,可在实际上尚未为人所了解。实际上他人之未了解,亦不碍此真理之亦对他为真。有人说世界上只有十二人了解物理学中之相对论。然而相对论并不只对此十二人才真。。。我们当知一切真正的真理,整个真理世界之真理,都是自始对一切人为真而放着光辉以照耀一切的人的。你不了解它之对你为真,并无碍它之已对你为真。粗俗的例证是,人不了解火会烧死人之真理,然而那人可能被火烧死。难道你能说他不了解「火会烧死人」,此理对那人便不真了吗?
    
    
    
    完全对,但是由此而来的是什么?可不可以永远不发现对人类关键的真理并不遵循之还是有不可跨越的界限?显然,界限存在着,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人因为怕烧死不能按自己看为真而行为。况且,真理就在于人应该按自己对真的理解行为,他不要怕犯错误,不然他就无法发展。 心诚则灵,但诚实却不等于正确。诚实的意思是人里已有自然性,不要做意志努力。 就是说,“诚实”不一定等于正确,不一定有积极的意思。而且当前人类面临的任务(如果它不想烧死)是它还没成熟到的。那么,诚实地完成此任务是不可能的,所以需要人的意志上的努力来完成大真理所指定的。为此,他要相信此真理,因为能挽救人类的真理大大超过其意识水平。以自然的办法达到此层次,人类还需要几世纪,不过它没有这么多时间。所以人应该直觉真理并靠意志努力跟它走,换而言之,经过“不愿意”,即不诚实。这就是当下的特点。其实,它是预见的。
    
    
    
    唐君毅:人还有一种最重要的不承认真理有客观性普遍性之理由,即由於一些人过度强调人主观的私意私欲,对於人类之求真理活动的影响。如人类之民族的偏私、阶级的偏私、政党的偏私,及其他私意私欲,常不免决定人之求真理的方向,所喜爱的真理之种类;使人有意或无意的,掩蔽了其他真理;有意或无意的犯错误;并有意或无意的造作诡辩,以证明误者为真,而以真者为误。於是有人因而想着人根本无求客观普遍之真理之纯粹的理性活动。
    
     
    
    这取决于人的精神发展的程度。众所周知,自私是人的主要的敌人。它往往胜过人,连智商高的人也斗不过它,容易上当。其实,智力也不一定帮助克己,相反常常还巩固自私。只有精神发展才让人有可能把它缩小到合理正常的规模,从而提高其客观性,其理性。虽然此问题特复杂,但是它原则上是解决得了的,因为人有神性,良心。随着积累生活经验,人不可避免地要认识到其神性,成仁。问题在于为此需要很长时间,一生很难做到,因为必须经过很多生活考验,体验得多。只有碰到各种生活情况人才能有智慧,谁也不能教他人成英明的,更何况逼人成君子。积累经验意味着感觉到各种生活情况。感情世界在人的生活里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不能把它拿走。可这是非常复杂的世界。虽它伟大,但是如果不正确地发展它,它会非常危险。要做出正确和准确的努力来把情感控制住。然后经过精神的陶冶,它就可以成为人会在宇宙空间伴奏美好的曲子的乐器。但是,暂且人只会咔嚓一声乱扯弦,而发的音使地球直哆嗦。人要学会用这个奇妙的乐器,为此他要研究它,很小心地触摸它。 主要的是千万不能以压倒感情的代价提高理性。精神化感情是唯一的办法。
    
    
    
    唐君毅:人只有具此另一历史文化观,相信人类共同之理性之存在,并对於不同民族、不同时代、不同阶级、不同政党之人类历史文化中,一切真理内容,都有愿在可能范围中加以学习之精神气度;然後能显现具客观性普遍性之真理,造成人类之理性的联络结,而救住人类之学术文化於长存而不墬。
    
     
    
    诚然,一切文化和宗教都有客观为真的成份。不同宗教原有有关唯一大真理的不同的形象。但是只研究其它文化不能拯救文化和人类。即便把所最好的结合为一体,也不够以挽救。需要新的,任何文化没有过的内容。需要“新酒”和“新瓶”。并且要明白,现代的文化和宗教以传统取代了原来真的学说和真理并歪曲了它们的原意。现在不能恢复原来的,虽然有很多人做如此的试图。而主要的是其努力都没有意义。如果火灭了,那属于古代的火很难恢复成能重新燃起人心的样子。发生复杂事件时人想靠熟悉的传统。这是很自然的。新的呢,很难靠它,但是不可能揪住古代的而前进。现在人已经够成熟来更深更宽地看待实在。
    
     
    
    总之,唐氏认为,以理性获得的客观普遍的真理是拯救文化和人类的窍门。不过人是否理性的?还是人总是自私而决不能承认客观真理,除非他喜爱它?为了正确地回答这个问题,一定要正确地了解人的本性。人是什么,他被创造的终极目的是什么,他在地球上和宇宙里的地位是什么?人能否独立答复这些问题?到此还不能。宗教曾给过答复,并且不同宗教给过不同的答复。无论如何,人类至今不享有一清二楚的答复。然而,解决好这些问题的时候到了,人类无法继续在这种不定的条件下存在。它或是要接受新宗教和学说提出的真理,或是要独立自主地解决此问题。后者是难得的,机会很少的,因为不论谁提出什么高明的观念或真理,都一定会产生没完没了的争论,分歧。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值得试图。
    
    人类本来 应该经过错误和自由行为摸索到大真理,经过主观的真理了解到对大家一致的客观的大真理,达到对它的共识。为此人类有过几千年了。要不是开始威胁人类存在的科技发展 (威胁因为人的精神发展赶不上科技发展),人类依靠积累的经验,利用智力,逐渐地几世纪后会完成天(上帝)给它布置的任务。况且,已有很多人认识到了基础性的道理,即人类要成精神上统一的。然而,产生了紧急状态,所以需要采取紧急措施。人类必须很快地统一起来,比自然的过程快。因此非得给人类以帮助。
    
    不过,人仍然享有选择自由,即使在现在的条件下也不能把真理强加于人。但是此自由目前等于生与死的选择。怎么办呢?办法是唯一的:大真理要介绍给人,要拿到它的只是成熟到拿它的人。谁可以被视为成熟的?成熟过,高于传统的人。大真理的标准是什么?现在世界上有很多人主张他们的真理最真。可能,只有一个标准:继续存在的克服一切障碍的而且能够介绍通往建立全球的统一和谐文明的道路的是真正的真理。
    
    况且,人类需要的是作为学说介绍的真理,也就是说,人不但要得到有关自己的本性,使命,神的信息,而且要得到指定人的行为规范,人与人之间的 关系和人与大自然之间关系的规则。指出总方向与解释怎么克服每个困难是两码事。说:“相爱”其实等于什么都不说,要从各方面解释,在不同生活情况下这有什么意思。现在需要的不是简短的道理和教义,而是学说。
    
    可以指出方向,但是能去那边的人会没有。而讲解每个步伐怎么迈出意味着去那边的实际可能性。为此要取得一个大法,而且要遵守一个必然的条件,即对一个大法要有一样的理解,于是人不用争论不休,而会能往一个方向走并很快建立所需的统一体,即天王国或大同。
    
     
    
    物质世界是按一个物质大法发展的,人也应该按一个精神大法发展。对一法的不一样的阐释一定要导致极为不良的后果。
    
    与此同时,仅仅知道大法还不够,还要努力完成它。为此人们一起建设新世界很重要,一定要一起解决天天所碰到的日常生活的具体问题。不然互相理解,互相学习很难。只偶尔见面交换意见,以后各过各的日子远远不够。
    
    人类要尽快地了解到自己在地球上产生的意义,以正确地理解一个大法并成为一个大家庭。人类的出生一定有伟大的意义,只有正确地懂得此意义,才可能正确地联合努力并往一个方向走。            
    
    人要改变此世界,但是很小心地改变,尊重和遵守它的规律,以自己的爱,欣赏,歌颂的能力把它精神化,优雅化,高尚化。为此人被给予以很大的创造能力。人的特点不是理性,人的特点和使命在于以感情进入此宇宙,因为人具有正是用感情改造此宇宙的空前未有的奇妙的能力。
    
    综上,人类急要客观普遍的真理。不能等待人靠着自己的神性,道德主体性,孔子的榜样,金规则 等变成义人或圣人并解决一切问题。没有时间等到圣人够多来克服危机,并且当圣人不等于知道当下该怎么办,具体做什么。现在最需要的是能帮助人处理最迫切的问题,即如何掌握好自己的情感世界来成够理性的,幸福的人,如何建立统一和谐的世界,把一切国家变成一大家庭。.
    
    说到客观普遍真理之承认要明白,人类一直需要真理是为了解决迫切具体问题来发展。所以其实它不一定需要全部客观大真理,而只需要可以帮助它克服所面临的困难的真理和精神法。当人类解决基础性的任务以后,它一定需要更高层次的真理。不过只是当前的人类有自灭的危险,如果会过此难关,以后永远不会再有。
    
    “生存还是毁灭,问题就在这里”。而此问题之解决在客观普遍大真理之接受还是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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