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辉作者简介:罗辉,男,西历一九六八年生,江西吉安人,现供职于吉安县博物馆,副研究馆员。 |
阅读《专访蒋庆:王道政治优胜于民主政治》印象
作者:罗辉
来源:作者授权 首发
时间:孔子二五六六年岁次乙未年四月十四日丁未
耶稣2015年5月31日
蒋庆先生的大名,我是好多年前就听说了的,并一直有欣慕之情。自归心学儒,心里也是有打算要细心研读蒋先生的著作,但由于我自身的原因及学习进程的缓慢,还没有得便拜读。在 上也早看到有《专访蒋庆:王道政治优胜于民主政治》,总考虑待些时候来用上专门时间专心阅读蒋先生文章,故也就搁置了。感谢常州中华孝道园和 寄来〈儒常〉(2015年第七期)使我获得了一生中首份有关儒家学说的杂志,自然我就认真地阅读了这篇文章。
文中介绍道:1月24日,台湾儒家学者李明辉先生在接受媒体专访中,深不以为然蒋庆先生对“港台新儒学”和“大陆新儒学”做的心性儒学和政治儒学的分判,并认为张君劢和牟宗三等所讲的政治儒学在台湾已经落实到宪法层面。针对这两个主要问题,蒋庆先生在本专访中作出了相应回答。从回答当中,笔者对蒋庆先生所持说学说有了初级的了解,但也有了一些看法和印象。
从文中得知,李明辉先生是“港台新儒学”第二代,尽管笔者又是不了解“港台新儒学”,但从诚信蒋庆先生的儒学修养来说,笔者非常赞同蒋先生对儒学内部的判教,认同“王道政治优胜于民主政治”,是“政治儒学”追求的终极目标。同时,笔者也赞同蒋先生论述的“政治儒学”并非乌托邦:公羊学有史实和理论依据。”
然而从现实的角度出发,笔者感觉蒋先生的“政治儒学”有些不圆融的地方。
一、蒋庆先生的王道政治,蒋先生自己也是很清楚的,还是一种非常理想化的政治制度架构,需要等待,因为“还有一百年来彻底反传统与反儒教的惯性与阻力存在。”也就是说,蒋先生也是承认,理想和现实是脱节的。而蒋先生又对“西方”的民主政治认可不是很多,看文中的论说似乎以为民主有东西方之分,并且让人怀疑是不是中国有了“王道政治”的理想,就可以绕过“西方”民主政治或港台民主政治的模式,而直接进入王道政治?“若登高,必自卑;若行远,必自迩。”难道不是这样?故我以为如果儒家漠然于当今社会的民主自由的大潮,或在当今民主自由的大潮中缺位,那儒家未来的王道政治真的是要成为乌托邦了。基于此,所以笔者以为,蒋先生的王道政治在相当时期内则成了准“西方极乐世界”,成为准宗教,此土彼土为二而不是一。再说,即使社会大多数人成为“善男子、善女人”,到了王道政治制度的力量占上风时代,不但要给予已成为“善男子、善女人”以民主自由参政议政权利,也是要给予未成为“善男子、善女人”以民主自由参政议政权利。
二、蒋先生在回应李明辉先生“认为我所讲的“政治儒学”是乌托邦”时,以“孔子在春秋倡王道,孟子在战国倡仁政,贾谊在汉初倡德治,文中子在隋末乱世尊王道”为例,认为自己针对目前民主大潮所行是“问理不问势”。笔者以为这是有些举例不当。理由如下:1、民主虽成世界潮流,但在中国还是可望不可及,中国人讲民主政治只不过是讲讲而已,还停留在光说不能练阶段,极权专制势力还是非常强大。而儒学表面看起来好象繁荣,其实生存都存在问题,自身的民主与自由的争取存在困难。2、“孔子在春秋倡王道,孟子在战国倡仁政,贾谊在汉初倡德治,文中子在隋末乱世尊王道”,是针对“礼乐崩坏”的现实而言,确实是“问理不问势”。因为那是传统社会时代,人们特别是士人们接受的一直就是王道政治、仁治、德治等尤如“古建筑”、“古文物”式的“礼乐制度”教育,整个社会对这些个政治或制度有着厚实的“群众基础”,而且“礼乐崩坏”的“文物建筑”还有保护和维修的价值或可能。而现代呢?儒家文化在五四以后尤其是建国以后被马列主义势力用非常恶意的方式无尽地破坏并连地基也都全面铲除,中华大地成了丛林荆棘之地和邪说纵横之地,人们根本不知道王道政治、仁治、德治为何物。其实何止是对王道政治、仁治、德治不认识,对民主政治也一样是不知其为何物了。半个多世纪以来,人们生活一直处于动荡恐惧求生存当中,连什么是安居乐业也早已经不知道了。而“西方”民主政治作为在当今则能让儒家更好地生存并发展的“势”却被蒋先生以为为其倡导王道政治“问理不问势”的“势”,未免有些指认不当。除非“西方”民主政治是假民主,否则,那只能是对蒋先生“王道政治”理论上的不理解,是政治学学理上的认识错误,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势”的不相容。所以有儒者说,中国需要一场儒学新启蒙运动,也确实如此。
三、笔者对蒋庆先生的“政治儒学”割裂内圣与外王,走“内圣外王平列”之路;“政治儒学”在本体“本体论”意义上是“天道本体论”属于“第一层次的本体论”,心性儒学在“本体论”意义上是“心性本体论”,属于“第二层次的本体论”,在认识上也是有差异的,但因为没有看先生的书,也不好评论。但先生将“政治儒学”与心性儒学比喻两味不同的中药时说,“虽药性寒热不同,但同是人体治病之所需。若患寒疾,可用热药;若患热疾,可用寒药;若疾病寒热不清,则寒药热药可兼而用之以辨证施治。其中虽药性不同,其可治病则一,故不同的药熬在一起在治病上不仅不冲突,反而有治病的大用。”对此,笔者则有所吹毛求疵的。
从医学角度上来讲,药性虽有寒热不同,但人体之病则没有寒疾和热疾的区别。人们生病,除了因外力撞击性的损害外,都是因为体伤(体伤概念为原始点医学特有)和体寒。人体生病不存在热病问题,有发热或发烧状况,那是一种假热,实际都是体寒所致,所以用药全部都要用温热的药。比如人受风寒而感冒发烧,传统中医用桂枝汤类温热药,民间乡下用葱、姜、蒜等熬汤喝袪寒。而中医温病学派却会用银翘散、桑菊饮之类凉药,西医则用退烧、消炎之类凉药。前后两者所用药的药性相反,显然是温病学派和西医用错了药。有人说不是患者的病都好了吗?其实不是,一般人生病是有症状,但最后症状总要消失,而温病学派和西医则是让人身体更寒,体质下降了。这个问题说来较大,非得要认真了解张钊汉医师讲的《原始点医学》不可,此处笔者仅只能简单言及而已。而“若疾病寒热不清,则寒药热药可兼而用之以辨证施治。”也是传统中医的一种想当然理解,为击破这种医理的错误,《原始点医学》研发者张钊汉医师借用《十二门论》中“有无性相违,一法中不应共有,如生时无死,死时无生。”理论,论述说:“性相违在一体内不可能同时并存。性相违就如同寒热是极端不一样的,在你身体里面,一个体里面,不可能同时并存。”(《原始点医学讲座》,张钊汉医师2013年讲于马来西亚)这些个概念一般医生都不明白,就是扶阳派医生也是很模糊。
因此,回到用“政治儒学”与心性儒学为人治病上来说,人生病是因为不符合中道,而如果蒋庆先生所理解的“政治儒学”和心性儒学如果都是中道之药,则应该都是温热的药,可以治人们的一切心病。由此也可以反过来说,作为中庸之道的“政治儒学”和心性儒学来说,应该不存在属寒凉性的非中道之药,而应该只有一片良知光明心。
如果“西方”民主政治是人类社会文明的顶峰,如果地球上没有中华儒家的王道政治,那么完全可以说人类已经没有了“梦”,人类文明自此将走向终结,所以我认同蒋先生的观点——王道政治优胜于民主政治。
罗 辉
时间:乙未年四月十二日
西历2015年5月29日
责任编辑: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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