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传统历法（农历）相关重要常识和疑问集锦（上）

作者：宇谦 徐将晓

来源：作者赐稿

目录：

一、什么是朔、望、弦和晦？平朔和定朔是怎么回事？

二、节气属于农历吗？什么是平气和定气？

三、如今农历的基本规则是什么？

四、正月、冬月和腊月是怎么回事？

五、农历闰月是误差吗？

六、农历有闰正月和闰十二月吗？如果有闰正月和闰十二月相关传统节日该怎么过？

七、为什么有的农历年没有“大年三十”？

八、农历生日遇到闰月和三十日怎么办？

九、“春节”是怎么回事？“过年是迎春”吗？

十、农历及相应的传统节日用英语怎么表述？

十一、农历除了有干支纪年还有黄帝纪年？

十二、现行农历的置闰规则是十九年七闰吗？

附录：天文历法基础概念导读

一、什么是朔、望、弦和晦？平朔和定朔是怎么回事？

答：日月在天球上作黄经会合运动时，日月黄经相合，即日月地心视黄经差为0度的时刻即为朔，朔也称为日月合朔，此时太阳和月亮近乎于同升同落，月球未被太阳照亮的暗面完全面相地球，地球上的观测者完全看不到月亮。发生朔的那天叫作朔日，中国传统阴阳天文历法（农历）规定朔日为月首日，即为初一日。

在朔日的前一天，也是几乎看不到月亮的称为晦日，简称为晦。晦日是农历月的最后一天，农历大月时在三十日，小月时在廿九日。

由于黄道和白道有一个黄白交角，所以此时月球黄纬并不一定与太阳黄纬相同，所以在地球上的人看来月球并不能遮挡太阳的光辉，所以并不会在每个朔的时刻都会发生日食。

只有当太阳和月亮处于黄道和白道交点时才能发生日食，但日食一定会发生在朔的时刻附近，月球的影子在地面上经过的范围就是食带。

事实上太阳和月亮在地球上的观测者看来都是一个如盘子大小的圆面，并不是一个点，所以往往并未到达朔的时刻时就已经进入日食的状态了，由于太阳和月亮的圆面并不大，所以发生的日全食或日环食阶段的持续时间并不长，也就几分钟左右，剩下的时间都是处在偏食状态。

当月球处于太阳的东面并且地心视黄经差为90度的时刻，称为上弦，一般发生在农历每月的初八日前后。

当月球处于太阳和月球处于地球两侧时，月日地心视黄经并为180度时，月日相冲的时刻称为望，发生望的农历日称为望日，望日一般在农历十五日前后，在十四日至十七日之间，以十六日居多，正如民间谚语所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望如恰逢月球近地点，则为月日大冲，此时观看圆月最大。

由于黄道和白道之间有一个5度9分的交角，在望的时刻，月球的黄纬与太阳的黄纬并不一定相同，所以并不一定在每个望的时刻都发生月食。

只有望在黄白交点附近才能发生月食，由于月食是月球运行到地球的影子里，照在月球的太阳光被地球所遮挡，而地球的影子非常宽，所以月全食阶段可达1个多小时之久，并且在所有见月的地区都能看到。

当月球处于太阳的西侧时，月日地心视黄经差为270度的时刻称为下弦，下弦一般发生在农历二十三日前后，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之间。上弦和下弦统称为两弦，也简称为弦。朔望弦晦一直是农历历谱的一部分。

中国传统阴阳天文历法（农历）在唐代《戊寅元历》以前采取固定的朔望月平均周围计算朔日的方法称为平朔法，是使用定朔法之前的定制。

利用平朔法计算的朔称为平朔，也称为恒朔。

平朔的特点是简单，它把月球的运动轨道考虑为圆轨道，运行速度恒定的，并不符合实际情况，所以与天象密合得并不很好。

从唐初《戊寅元历》开始在平朔法计算基础上，考虑月球和太阳视运动的不均匀性，对计算的平朔时刻进行修正后求得日月合朔的方法，称为定朔法。利用定朔法计算的朔称为定朔，也叫真朔、实朔，比较密合实际天象。

因此定朔法在唐代《麟德历》以后被确立为定制。

其实定朔法就是把月球运动轨道考虎为椭圆，比较符合实际情况。

东汉的贾逵（公元30年~101年）发现月行迟疾，之后同朝代的刘洪（约公元129年～210年）编写的《乾象历》是首个提供月球运动不均匀性的定朔法的农历版本，它设有《月离表》（月亮表）用于计算月球运动以推算日月食，可惜的是并没有使用定朔法注历，还是维持使用的平朔注历。

在刘宋何承天制定《元嘉历》时，提出使用定朔注历，但受到了阻力，无奈仍使用了平朔。

在北齐张子信发现了太阳视运动不均匀性现象后，隋代刘焯编写了《皇极历》把用日行有疾迟的因素加入到定朔计算的修正中去，至此定朔法已完全创立。

可惜的是《皇极历》版本并没有被颁行使用，定朔直到唐初的《戊寅元历》才被使用。

二、节气属于农历吗？什么是平气和定气？

答：从出土的先秦及西汉初年的简牍载有的历日（历书）来看，西汉《太初历》之前的农历版本，有四立和二至二分共八个节气注历，称作分、至、启、闭。

说明这八个节气已经是农历的一部分了。

从西汉《太初历》起，24节气已经完成订入农历之中，明确了节气的天文位置，成为定制。

自此农历24节气已是中华传统阴阳天文历法（农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自从节气被订入历法后，节气是农历历法用来标度太阳视运动的，并且其中的十二节令（立春、惊蛰、清明、立夏、芒种、小暑、立秋、白露、寒露、立冬、大雪、小寒）用于划分季节和时令的依据之一，另外的十二中气（冬至、大寒、雨水、春分、谷雨、小满、夏至、大暑、处暑、秋分、霜降、小雪）为农历定月序，置闰月的依据。

中国农历是阴阳合历性质，所以农历十二节令和十二中气完全可以说成是农历二十四节气或农历节气。

节气在农历当中有三层含义：

一是指从某个节气的交节时刻或交节日开始至下一个节气的交节时刻或交节日之前的一段时间，是一个时间段；

二是指某个节气的交节时刻，此时对应在黄道上的点称为某节气点，如春分点、谷雨点、夏至点等；

三是指包含某个节气交节时刻的某个农历日，是一个日期，比如农历立春日、农历惊蛰日、农历小满日等，依此类推。

农历划分节气的方法分平气法和定气法两种，平气法就是把从冬至起始的回归年（传统说法为岁实）平均分成24等份，并依次命名为冬至、小寒、大寒、立春……大雪。利用平气法划分的节气称为平气，也叫恒气。从节气被订入历法起，我国农历使用的是平气，平气是当时的定制。

北齐张子信经过几十年的潜心观测，发现了日行有盈缩，即太阳视运动不均匀现象。

隋代历算家刘焯制定《皇极历》时把太阳视运动不均匀性考虑进去创立了定气法，并且把日行不均匀性的修正加入到定朔法当中去，使定朔法更加精确。

定气法就是在计算平气的基础上，再作太阳视运动不均匀性修正，得到更加密合天象的定气的计算方法。

利用定气法计算的节气称为定气，定气也叫“真气”。

定气之间的时间间隔不再等长，在近日点附近的节气的时间间隔较短，而在远日点附近的节气的时间间隔较长。

其实定气法就是把地球轨道考虑为椭圆，比较密合实际情况，因此精度较高。

定气法虽然较平气法更加密合天象，但我国历史上确立定气注历并不容易，主要的阻力是定气不再等长，可能会有中气不归月现象。从西汉《太初历》开始，节气订入历法后便划分为十二节令和十二中气：

规定每个节令和每个中气要与农历的十二个月相对应，即都有规定的归属月，形成节气的全称。

其中十二节令：立春正月节、惊蛰二月节、清明三月节、立夏四月节、芒种五月节、小暑六月节、立秋七月节、白露八月节、寒露九月节、立冬十月节、大雪十一月节、小寒十二月节。

十二中气：冬至十一月中、大寒月十二中、雨水正月中、春分二月中、谷雨三月中、小满四月中、夏至五月中、大暑六月中、处暑七月中、秋分八月中、霜降九月中、小雪十月中。

《太初历》规定十二中气要归月，而十二节令不要求严格归月，可以入前月。十二节令表达所属月对应的时节，如孟春正月，交立春正月节之后对应孟春时令，也就是正月月令管事。十二节令虽然不要求“归月”，但确实属于其对应历月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果出现中气不归月时，这个没有中气的历月就置为闰月，与前个月共用月建来建月，称作闰某月。

《太初历》以上的这些规定在之后形成了定制。

在使用平气的时代，由于平气是等长的，所以除了置的闰月以外，所有的中气都在对应的历月中。

但是使用定气后，当时的历算家发现由于定气不等长，用定气推算历谱可能会造成极个别相邻两年份出现多个中气不归月和一个月内同时有个两个中气的现象的发生，严重违反《太初历》以来的定制，甚至会出现冬至不在十一月里，跑到其它历月中的现象，已经严重违反了基本历法原理和当时的礼制。

因此隋代的刘焯使用定气注历的建议没有被采纳，就是他制定的《皇极历》也没被起用，当时的农历仍然使用平气注历。

由于定气密合天象，在唐代一行的《大衍历》开始利用定气计算太阳表（日躔表），但仍然坚持使用平气注历。归根结底就是如果使用定气注历，如果产生多个中气不归月现象，民之惑矣，会造成一定的麻烦。

直到明末崇祯修历时，编订的《崇祯历书》才开始使用定气注历，并规定冬至必须在十一月里，不再强求其它中气必须归月。

相邻两个冬至月之间有十三个历月时才需置闰，选择距离第一个冬至月最近的一个无中气的历月设置为闰月。即闰先不闰后，这一规则目的是使中气及时归月。

事实上，造成多个中气不归月的原因是由于地球和月球受到多种摄动的原因，属于一种天体运行中因不可抗力而产生的不均匀的天文现象。

不过中气不归月现象是极个别的情况，农历即使使用定气绝大多数情况也是中气归月的。

值得说明的是明末《崇祯历书》经过崇祯修历时，在大辩论和实际观测中获胜，并取得了崇祯皇帝的颁行诏书的法律文件，以《大统历》之名颁行于天下。这也就是取得了华夏历法的法统地位，这是非常重要的。

从这方面说使用定气、定朔的阴阳历性质的《崇祯历书》是华夏历法正常的衍进版本。

其实《崇祯历书》只是参考使用西方的天文学算法（第谷体系等）计算定气和定朔时刻而已，是一种算法技术的改进。

历法基本规则还是《大统历》的。

可惜的是还没有及时颁行新历书，崇祯十七年甲申，满清便入关了。

而满清朝廷急于颁行“新历”来“收拢民心”。

所以“时宪历”就是基于《崇祯历书》删减而成的，也坚持使用定气注历，又经历清康熙年间的历案之争后，定气注历最终得到当时历算家的认可并被接受，形成定制，即而成为传统。

三、如今农历的基本规则是什么？

答：2017年颁布并执行的国家标准GB/T33661-2017《农历的编算和颁行》对现行农历作了规范性的规定，它沿用了中国传统历法的规则。它的基本规则是：

1、以北京时间（东经120°标准时）为标准时间。

2、朔日为农历月的第一个农历日。

3、包含节气冬至在内的农历月为农历十一月。

4、若从某个农历十一月开始到下一个农历十一月（不含）之间有13个农历月，则需要置闰。置闰规则为：取其中最先出现的一个不包含中气的农历月为农历闰月。

5、农历十一月之后第2个（不计闰月）农历月为农历年的起始月。

农历国标中还规定了农历节气、农历正月、干支纪年和干支纪日等。

四、正月、冬月和腊月是怎么回事？

答：“正月“这个月名至迟起源于我国上古时期观象授时与推步历法逐步形成时代，殷商甲骨文中就有关于”正月“的记载。

此后正月一直是农历的正式月名，一直传承至今。

自从正月成为中国传统历法（农历）的正式月名后，农历除了武周那十一年注（公元690至700年）有“一月”这个月名以外，其他时期没有“一月”这个月名。

从各代的《律历志》、遗存的历书实物以及国家《年节放假办法》和农历国家标准《农历的编算和颁行》（GB/T33661-2017）等文献来看，农历的第一个月的月名始终是正月，不是俗称和别称，农历并没有“一月”这个月名，所以现今个别人把农历正月写成“一月”是错识的，是应该纠正的。

正月也是法定月名，如果把正月写成“一月”这个现行农历并不存在的错误月名是没有法律依据和效力的。

冬月是农历十一月的民间的俗称，因为农历十一月里有冬至十一中，而冬至又是很重要的节日，所以农历十一月在民间俗称“冬至月”，进而简化俗称为“冬月”。

腊月是农历十二月的民间的俗称，得名于古代的腊祭和腊日，因为古代腊祭常在农历十二月里，所以农历十二月也被俗称为腊月。

冬月和腊月作为农历十一月和十二月的俗称和别称经常用在一些民俗和非正式的场合，一些文学作品也有使用，比如汉语词十冬腊月、寒冬腊月等等，这些场合当然可从俗使用冬月和腊月这样的俗称，甚至一些书法作品中也使用一些其它别称，比如仲春（农历二月）、季冬（农历十二月）。无论是历史上的官颁的正规历书、历志还是民国（1912年至1949年）以后正规出版的历书以及农历国标《农历的编算和颁行》（GB/T33661-2017）等文献中农历最后两个月的正式月名仍然是十一月和十二月。现今坊间的日历、台历以及手机日历、电脑日历等都应该遵守农历国标的规定，使用十一月和十二月这两个正式月名，而不是俗称和别称。

注：周武则天永昌元年岁次己丑（公元689年）十一月，改为子正（周正），即改为天授元年岁次庚寅正月，下一个月仍然是十二月，接下来把原来的正月改名为“一月”，接着二月、三月至十月，月名没更改，一直到久视元年（公元700年）十月复寅正（夏正），下一个月为久视元年十一月，接着是十二月，把“一月”恢复为大足元年岁次辛丑（公元701年）正月。这段时间即有正月，也有一月，但是没有十一月，即原来的十一月（冬至月）改名为正月，作为新年第一个月，而一年不能有两个正月（闰正月除外），因此把原来正月（雨水月）改为一月，不再是新年第一个月，其它月名没有更改。

五、农历闰月是误差吗？

答：有些人认为夏历因为是所谓的“阴历”（实际上是天文年历性质的阴阳历性质，不是太阴历性质）与回归年有“误差”才用加闰月的办法弥补的。但是，农历的闰月真的是“误差”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要知道什么是“误差”。

误差是指在测量、计算和观察过程中，由于不可控的因素造成的实际测量值与真实值的差值。误差多数是受观测器具或测量仪器的精度限制造成的不可控的与真实值的差值。

下面再看看农历的闰月是怎么回事。农历是以太阳日定历日，以历日协调朔望月定历月，使历日反映月相盈亏变化，再以历月去协调回归年定历年，使历月反映季节的更替变化的历法，属于阴阳合历性质。

一个朔望月周期约为29.53059日，所以农历月有大月（30日）和小月（29日）两种，因为朔望月周期超过29.5日，所以大月略多一些。因为一个回归年约为365.2422日，一个回归年约等于12.368个朔望月，所以农历年有平年（12个月）和闰年（13个月）两种，平年数量多于闰年。农历闰年时，比平年多出一个月，即为闰月。从上面可见闰月是农历为了协调农历平年（12个历月）与回归年而产生的，并不是因测量或观测产生的误差。

事实上，农历闰月是朔望月与回归年之间不能通约的产物，是阴阳合历性质的历法的必然历法现象。

农历增加闰月也是反映天象的，大家可以观察一下，在相邻两个冬至月（包含冬至的农历月）之间（前含后不含）通常月圆十二次，但是逐渐提前，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月圆十三次，可见闰月是实际天象的反映，并不是误差。

农历加闰月的规则是合理的，相邻两个冬至内的中气在农历月中是逐月推迟的，当出现农历月被中气跨过时，就及时加闰，使中气回到原属月份去。因此农历加闰月是正常的历法安排，也恰恰是密合天象的体现，并不是误差。

历法中真正的误差是推算历谱时采用的太阳日、朔望月和回归年的观测值与真实值的差值，这是受实际观测工具和条件的限制而不可避免而产生的。可喜的是由于科技的进步，现代推算历法所用的观测数据精度已经非常高了，误差已经非常小了。

六、农历有闰正月和闰十二月吗？如果有闰正月和闰十二月相关传统节日该怎么过？

答：在我国历史上，农历还在使用平气的年代，确实存在过闰正月和闰十二月，但是自从农历从明末《崇祯历书》开始使用定气后至今也没出现闰正月和闰十二月，甚至从现在起二百多年后也不会出现闰正月和闰十二月，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还要从地球公转轨道说起，平气其实是把地球绕太阳公转的轨道考虑为正圆，地球绕太阳公转的速度是匀速等长的，因此相邻节气之间时间间隔都是均匀等长的，因此在使用平气注历的年代，闰月落在各月的机会基本上是均等的，因此会有闰正月和闰十二月的出现。

定气则是把地球绕太阳的公转轨道考虑为椭圆，太阳位于这个椭圆的一个焦点上，地球绕太阳旋转相同角度的时间不是均匀等长的，因此相邻节气之间的时间间隔也不是等长的。

地球在近日点时旋转最快，因此在近日点附近的相邻节气时间间隔是最短的；而在远日点时旋转速度最慢，因此在远日点附近的相邻节气时间间隔是最长的。

从公元1645年亦即满清顺治二年岁次乙酉，“时宪历”使用定气注历至今，一直没有出现过闰正月和闰十二月，而闰五月却很多。

按照农历历法的置闰规则，要想闰正月，必须是正月的下一个月没春分二月中，当然要想闰十二月，必须是十二月的下一个月没雨水正月中才行。经过天文计算得知，公元1645年后的几年里，地球近日点在农历冬至日后六天至八天左右，而公元2025年的地球近日点在小寒日前一天，正在极缓慢地向后进动。

在近日点附近的大寒至雨水和雨水至春分之间的时间间隔要小于一个朔望月周期（约为29.5306天），这期间极难出现无中气之月，也就没有闰十二月和闰正月了。

另外大家有没有发现，农历的闰月大多数都是小月，这是因为农历的小月为29天，更容易被相邻的两个中气跨过，形成无中气的月份的缘故，而相邻两个中气最短时间间隔会超过29天，正因为这个原因，未来几百年后甚至上千年后还是极有可能出现闰正月或闰十二月的，只是出现的概率极小而已，几乎为0。

另外地球近日点在缓慢向后进动，400年进动7天左右，照这样的速度计算，4000年后进动70天左右，公元6025年以后，近日点大约在惊蛰日后十天左右，那时候闰十二月的概率会增加一些，但闰正月还是极少出现，距今8000年后，也就是公元10025年以后，近日点大约在小满后五天左右，那时候闰正月和闰十二月是很常见的事了。

按照现今的天文数据计算，在公元2262年亦即农历壬寅年会出现闰正月，而闰十二月要推迟到公元3358年亦即农历戊午年才会出现。

随着更先进的行星和月球运动理论以及更先进的观测技术和计算机的应用，现今的天文数据精度近期非常高，对于未来千年以后的精度就下降了，另外影响节气和朔日的最终精度还有地球自转的影响，原子时与协调世界时之差△T，影响这个差值的原因现在还不甚明确，只能依赖于观测得到，很多的天文计算模型都是用已知的数据向后作预推，近100年内能作到很精确，但是100年以后精度就差一点了。对于农历的计算依赖高精度的天文数据和计算模型，因此根据现今的天文数据向未来预推的几百年后甚至千年后的农历的历谱受到采用的天文计算模型的时间跨度的限制，只能当参考，未来几百年后甚至千年后的更准确的农历历谱还得等到几百年后更先进的星历表的出现。

我们想想如以后农历出现闰正月怎么过传统节日呢？其实除了闰十二月和闰二月以外的其它闰月内一般没有传统节日，所以闰正月并不影响过传统节日。

注意闰正月初一日不是传统新年日，因为新年必须要换新的纪年，也就是新年日前一日必须是上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岁除日，闰正月初一日前一天是正月的最后一天，并没有换纪年，所以它不是新年，农历的新年只有一个就是正月初一日这天，在正月初一日的前一天是上一年的岁除日。

有人说闰正月初一日能否过“闰春节”，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说法并不存在。因为在今天的语境下“春节”指农历新年，而闰正月初一日不是农历新年，自然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闰春节”了。

至于闰二月里，有一个传统节日就是月中的清明节。

下面的重点是说说闰十二月里的传统节日问题。闰十二月俗称为闰腊月。在农历闰十二月时，闰十二月就是这年的最后一个月，年末之月，它的下一个月将是下一年的正月，因此原来在农历十二月里与过年有关的传统节日都应该放在闰十二月里过，而这年的十二月由于不是这年的最后一个月，所以不过这些与过年有关的传统节日，具体如下：

腊八节其实是佛教节日与传统腊日合二为一的传统节日，在闰十二月的年份里就要分开了，佛祖成道日在农历十二月初八日，与过年习惯并没有实际关联，所以仍然在十二月初八日喝腊八粥，过腊八节。闰十二月初八日则是与腊八节分开的传统腊日，腊日与过年有关，是忙年的开始，这年就是“过了闰腊八就是年“了，有些习俗比如腌腊八蒜、制作腊肉，忙年等都要改在闰十二月初八日过了。

尾牙节的表述是一年中最后一个做牙的日子，与过有关，节日在一年中最后一个月的十六日，如果没有闰十二月，那就在十二月十六日，如果遇到闰十二月，那么尾牙节就改在闰十二月，也就是改在闰腊月十六日了。

小年不管是北方小年还是南方小年均与过年有关，一律是一年中最后一个月里过，在没有闰十二月的年份里，就是腊月二十三日过北方小年，腊月二十四日过南方小年。如果有闰十二月，那小年必然在闰十二月也就是闰腊月二十三日过北方小年，腊十二月也就是闰腊月二十四日过南方小年。另外小年之后的各种年俗也是在闰十二月里。

岁除日，也称为除夕日，一年中最后一天，也是传统新年（正月初一日）前一天，自然就在闰十二月也就是闰腊月的最后一天，二十九日（小月）或者三十日（大月），人们将在这天辞旧岁迎新年了，这天晚上则是除夕之夜。

按现今的天文数据计算，从今年（公元2025年亦即农历乙巳年）往后200年都不会碰到闰正月，再往后1100年都碰不上闰十二月，笔者在这里仅作理论上的探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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