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图书馆藏 卢文弨 批校本《周易兼义》出版暨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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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2-11 13: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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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图书馆藏 卢文弨 批校本《周易兼义》出版暨前言

 

 

 

书名:国家图书馆藏卢文弨批校本《周易兼义》

批校:卢文弨

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3年11月

 

【内容简介】

 

《周易兼义》九卷,以国家图书馆藏卢文弨批校本《周易兼义》为底本进行影印,全彩印刷。这个批校本有三种颜色的批校,此为首次以彩图的形式向学界披露。

 

卢文弨所批底本为汲古阁刻本《周易兼义》。卢文弨对《周易》的校勘在《十三经》校勘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对于阮元及后世的《周易》校勘、编印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其校勘成果和学术观点主要反映在这个批校本中。

 

《周易》是我国古代的主干典籍,是中国传统价值观的核心载体之一,对于理解中华文化、传承中华文化具有重要意义。对《周易》的校勘、整理以及相关资料的披露,是对《周易》思想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基础。

 

【丛书简介】

 

《卢校丛编》从清代校勘家卢文弨所校刊刻或校勘的古籍中,选取校勘质量高、市场需求量较大的品种,陆续影印出版。卢文弨,杭州人,堂号抱经堂。是乾隆十七年科举考试的探花郎,在治学上擅长经学义理,长期执掌江浙多个书院。他平生最大的贡献在于校勘古籍,一生校勘古籍达350余种,而且学界普遍认为质量极高。

 

《卢校丛编》目前已出版:《白虎通》《春秋繁露》《新书》《逸周书》《经典释文》《逸周书》《颜氏家训》《重校方言》。

 

【丛书主编简介】

 

 

 

陈东辉,浙江大学汉语史研究中心副教授,文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古典文献学、清代学术史、中国语言学史、浙江地方文献等。已出版《阮元与小学》《汉语史史料学》《清代学术与文化新论》《东亚文献与语言交流丛考》等专著7种,整理校点字数达400多万的《卢文弨全集》等古籍4种,编著或主编《阮元研究文献目录》《历代文献学要籍研究论著目录》等工具书10种以及《文澜阁四库全书提要汇编》《两浙艺文志辑刊》等大型古文献资料汇编13种,在国内外发表论文290多篇。曾在多篇研究综述类文章中被列为阮元研究、卢文弨研究、清代学术史研究、浙江地方文献研究、四库学研究、古籍保护研究、古代藏书研究、古籍索引研究等领域的核心作者之一。

 

【目录】

 

 

 

【前言】

 

對於清學史上的校勘名家盧文弨,學界已有諸多研究,成果堪稱豐碩。盧氏盡畢生之力潛心於校勘之學,勤事丹鉛,朱墨並作,鈔校不輟,年過古稀,仍手不釋卷,可謂耗盡心血。據陳修亮《盧文弨鈔校題跋本目録》〔一〕統計,盧氏所校之書多達三百五十二種,範圍遍及四部,著實令人欽佩。其好友錢大昕曾盛贊云:“學士盧抱經先生精研經訓,博極群書。自通籍以至歸田,鉛槧未嘗一日去手,奉廩修脯之餘,悉以購書。遇有秘鈔精校之本,輒宛轉借録。家藏圖籍數萬卷,皆手自校勘,精審無誤。凡所校定,必參稽善本,證以它書,即友朋後進之片言,亦擇善而從之,洵有合於顔黄門所稱者。自宋次道、劉原父、貢父、樓大防諸公,皆莫能及也。”〔二〕而在盧氏衆多校勘著述中,《十三經注疏》校本尤爲重要,所涉問題頗多且繁雜,如盧氏校勘《十三經注疏》的緣起、體例、方法、所據版本、參引文獻及前人著作、與阮元《十三經注疏校勘記》之間的關係等等。依據盧氏《羣書拾補》中諸經注疏校正選録的部分校語、阮元《十三經注疏校勘記》引述的盧氏校語,雖能窺其一端,然終究不是盧氏《十三經注疏》校本全書,致使許多問題模糊不清,有待進一步討論。今國家圖書館與湖北省圖書館各藏有一部清人過録的盧氏《周易兼義》校本,頗爲珍貴,以下對其基本情況與學術價值作一簡單介紹。

 

國家圖書館(以下簡稱“國圖”)藏本爲清人張作楠、韓應陛舊藏,共四册,底本爲明末毛晉汲古閣刻本《周易兼義》九卷,過録者不詳。卷端鈐有“丹邨子”、“金華張氏翠薇山房”〔三〕(朱文方印),“丹邨子”、“北京圖書館藏”白文方印。書前有韓應陛題識云:

 

盧氏校本得之蘇州書友蔣恕齋,時在戊午三月中。夬齋主人借校録一過,並多是正處,遍爲貼籖,而後此書方成善校本。蓋此本原非盧氏手校,係他人度本,致多錯誤耳。咸豐八年六月十六日記,應陛。

 

卷末有清人張爾耆跋文曰:

 

抱經盧氏所校《周易注疏》依錢求赤影宋本,阮芸臺相國重刊十行宋本注疏亦取資焉,謂在十行本之上。書中徵引各種以考異同,如陸德明《釋文》、李鼎祚《集解》及他刻本曰“宋”、曰“古”、曰“足利”者,證諸《校勘記》中,尚有遺漏,又有曰“沈”者,案即浦鏜《十三經注疏正字》。朱墨間出,校閲非止一二過,洵稱完善。惟中有曰“盧本”者,未知所指,疑此本已非抱經原書,或後人所增也。戊午夏日,從渌卿舍人借校畢,書此以志歲月。夬齋學人張爾耆識。

 

湖北省圖書館(以下簡稱“湖北省圖”)藏本則來自張爾耆舊藏,其底本亦是毛氏汲古閣刻本《周易兼義》,書内鈐有“張柳泉藏書記”、“爾耆”、“伊卿”朱文方印,卷首有張爾耆題識云:

 

抱經盧氏所校《周易注疏》依錢求赤影宋本,阮芸臺相國重刊宋本注疏亦取資焉,謂在十行本之上。書中徵引各種以考異同,如陸德明《釋文》、李鼎祚《集解》及他刻本曰“宋”、曰“古”、曰“足利”者,證諸《校勘記》中,尚有遺漏,又有曰“沈”者,案即浦鏜《十三經注疏正字》。幾經校閲,頗稱完善。惟中有曰“盧本”者,未知所指,疑此本已非抱經原書,或後人所增也。戊午夏日,從韓渌卿舍人借校原本,朱墨間出,莫辨先後,今悉用朱筆録之,或從《校勘記》中補入者,綴一“補”字。校畢,記此以志歲月云。長至後三日夬齋學人張爾耆識。

 

按,韓應陛(一八一三或一八一五—一八六〇),字鳴唐,一字對虞,號渌卿,清松江府婁縣(今上海市松江區)人,道光二十四年(一八四四)舉人,官至内閣中書。韓氏藏書宏富,鄒百耐《雲間韓氏藏書題識彙録》著録四百餘部,多爲明清著名學者如文徵明、毛晉、何焯、惠棟、錢大昕、盧文弨、段玉裁、沈欽韓等校跋本,其中有百餘部得自黄丕烈、汪士鐘等舊藏,另有《讀有用書齋雜著》二卷。〔四〕

 

張爾耆(一八一五—一八八九),字元瑞,又字伊卿,號夬齋,清松江府婁縣人,諸生,出生於詩書門第,家富藏書,仰承家學,幼好鉛槧,世稱“夬齋主人”,著有《夬齋詩鈔》《夬齋雜著》《庚申紀事詩》《國朝文録小傳》等。〔五〕

 

蔣恕齋,生平不詳。據鄒百耐《雲間韓氏藏書題識彙録·史部》有宋槧《三國志》殘本九卷,録有韓應陛手跋云“咸豐己未(一八五九)秋,得此書於書友蔣恕齋”〔六〕。王國維《傳書堂藏善本書志》載有《經典釋文》三十卷(潘豑廷臨諸家校本),後有管吉云跋曰“憶余於道光二十六年(一八四六)春,曾於坊友蔣恕齋處借得江鐵君所臨惠、段、臧、顧諸家評閲本,亦曾照録一通”〔七〕。同書中又有顧炎武《求古録》鈔本一卷,附有潘秋谷手跋云“是本爲書友蔣恕齋所貽,因付重裝,並寫目録,僅五十四種,或是鈔本脱簡,或《唐岱岳觀雙碑》原作二種,書以俟考。同治丁卯(一八六七)秋日,潘康保記”〔八〕。由此可知,蔣恕齋很可能是清末道光、咸豐、同治時期蘇州一帶的藏書家或書商,他十分重視宋本、舊鈔本與名家過録本,曾與韓應陛、管吉云、潘秋谷等好友切磋藏書與學問,交往密切。

 

據上述序跋可知,韓應陛先從蘇州好友蔣恕齋處得到一部佚名過録的盧氏《周易兼義》校本,後於咸豐八年(戊午,一八五八)被張爾耆借去抄録一部。又據國圖藏本的張爾耆跋文云“朱墨間出,校閲非止一二過,洵稱完善”,而湖北省圖藏本的張爾耆跋文却云“朱墨間出,莫辨先後,今悉用朱筆録之”,由此可知湖北省圖藏本是張爾耆據國圖藏本的轉録本,已不區分朱墨校語,另經過筆者詳校,二本所録盧文弨校語内容基本一致,差别不大,故下文皆據國圖藏本。

 

國圖藏本首册卷端有墨筆小字題記一行云:

 

明天啓時有錢孫保求赤號匪菴影宋鈔本,與毛氏本科段大不相同,今武英殿本略近之,而亦未全是也,今取以校正稱錢本,其殿本稱新本,盧文弨識。

 

最後一册卷末有朱筆跋云:

 

大清乾隆四十四年,歲在屠維大淵獻,四月十有八日,文弨校。辛丑又五月十一日復細校。

 

由上盧氏題跋,結合張爾耆跋文,可明晰盧氏校本參引書籍有錢求赤影宋鈔本《周易注疏》,陸德明《經典釋文》,李鼎祚《周易集解》,日本學者山井鼎、物觀《七經孟子考文補遺》(以下簡稱“《考文》”),浦鏜《十三經注疏正字》(以下簡稱“《正字》”),清武英殿刻本《周易注疏》等。〔九〕此外,張爾耆還提到書中有曰“盧本”者,不知所指,疑爲後人增入。今按,此“盧本”乃是盧文弨從浦鏜《正字》中轉引而來,據王曉静考察,《正字》所引“盧本”爲明人盧復所輯《三經晉注》本《周易》〔一〇〕,可見張爾耆的懷疑不可信。另據顧永新考察,盧文弨曾利用錢求赤影宋鈔本校勘《周易》經傳注疏,後於乾隆四十四年(一七七九)獲見日本學者山井鼎、物觀《考文》,四十五年(一七八〇)從翁方綱處得見浦鏜《正字》,於是“兼取所長,略其所短,乃復取所校《周易》,重爲整頓”,於乾隆四十六年辛丑(一七八一)成《周易注疏輯正》一書,惜今已不存。〔一一〕此與上述盧氏跋文所記時間一致,且國圖藏本每頁都有相當數量的校語,足以證明其確實源自盧氏校本。

 

然需要指出的是,國圖藏本中還有一些緑筆校語,如“阮芸臺相國重刊十行宋本‘九’作‘凡’,以下有似此者稱阮本”、“當云‘此文言第二節,此釋初九爻辭也’觀下疏自明,補”。據上述張爾耆跋文“證諸《校勘記》中,尚有遺漏。……或從《校勘記》中補入者,綴一‘補’字”,可知這些緑筆校語應該是張爾耆依據阮元《周易注疏校勘記》增補的,並不是盧文弨的校語,我們在使用、研究該書時要多加留意〔一二〕。

 

國圖藏本具有十分重要的學術價值,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

 

其一,杜澤遜指出“山井鼎、浦鏜、盧文弨、阮元四家的成果構成了清代《十三經注疏》校勘的主幹,稱得上《十三經注疏》校勘四大家,在清代校勘學史乃至中國古籍校勘學史上,都具有重要地位”〔一三〕。四家校勘成果唯獨盧氏《十三經注疏》校本不知所蹤,或已不存,今國圖藏本重見天日,意義非凡,有助於我們深入考察盧氏校勘《周易注疏》的詳細情況,如校勘使用的版本、徵引的他書文獻、參考的前人著作、按斷分析語等,甚至能够解決一些重要問題。如關於錢求赤鈔本《周易注疏》的版本性質問題,盧文弨曾得見之,判定爲“影宋鈔本”,成爲他校勘《周易兼義》的主要參校本,後世學者幾乎衆口一辭,都沿襲此説,惜錢氏鈔本今已不存,遂不知是否屬實。近來顧永新通過考察提出“錢本並非影宋鈔本,而是以宋刻宋元遞修八行本和明萬曆北監本爲主體,兼及單疏本和經注本,彙校各本異文重構而成的、新的校定本”〔一四〕。國圖藏本中盧氏標注了大量不見於他書的錢本行款與異文信息,如“錢本俱頂格”“錢本連上段”“錢本作某”等,筆者曾據這些新材料作進一步考察,贊同顧永新的觀點。〔一五〕再如,通過國圖藏本可知,盧氏校勘參引的前人著述中最主要的是山井鼎《考文》與浦鏜《正字》。對於《考文》,盧氏最重視書中記録的稀世珍本(古本、足利本、宋刻八行本)異文,大量吸收利用,而對其譌誤之處則加以糾正,並非一味信從。對於《正字》,盧氏一方面對其無任何版本依據的校改持謹慎態度,而另一方面又十分贊賞浦鏜靈活多樣的校勘方法,尤其是廣泛徵引他書文獻,如對李鼎祚《周易集解》的引用,皆被盧氏所吸收。總之,盧氏將二書相互融合,優勢互補,再參以己見,開創了一條重要且可行的校勘《十三經注疏》的方法和路徑,此舉對阮元等人編纂《十三經注疏校勘記》深有啟發,被廣泛借鑒使用,其影響之深遠,至今猶在。

 

其二,阮元《周易注疏校勘記》書前“引據各本目録”中並未明確提及盧文弨的校勘著作(僅列有盧氏傳校的錢求赤校本),然文中却多次引用他的校勘成果,惜没有一一標明出處。王寧經過考察提出“《周易注疏校勘記》對盧氏校勘成果的吸收不僅限於《羣書拾補·周易注疏校正》,其批校成果也一併採録”〔一六〕。結合國圖藏本,不僅能證實王寧的觀點,還能進一步探析《周易注疏校勘記》對盧氏校本的使用情況。除了直言“盧文弨校本作某”之外,《周易注疏校勘記》還存在一些參引盧氏校本却没有明確標注的條目,如《周易注疏校勘記》卷一“心處僻陋”條云:盧文弨云“‘心’疑‘身’之誤”。〔一七〕查閲盧氏《羣書拾補·周易注疏校正》無此條,盧氏校本此處“心”字旁有墨筆校語“當作‘身’”,據此《周易注疏校勘記》當是依據盧氏校本增入。然翻閲浦鏜《正字》此條作“‘心’疑‘身’字誤”〔一八〕,可知盧氏校本實轉引自浦鏜觀點,但没有標明,以致《周易注疏校勘記》誤當作盧氏的校勘功勞。此種類型的條目《春秋左傳注疏校勘記》亦有許多。由於嚴杰承擔了《十三經注疏校勘記》大部分最終修訂工作,又是《春秋左傳注疏校勘記》的分校者,這些例證表明嚴杰在校勘過程中確實存在一些没有翻閲原書,誤把他書(如《考文》《正字》、陳樹華《春秋經傳集解考正》)内容當作盧氏校勘成果的情況,我們在閲讀、使用《十三經注疏校勘記》時要特别注意。

 

以上考述了國圖藏清人過録的盧文弨《周易兼義》校本的基本情況及其學術價值。由於該書屬於善本,一般人難以寓目,雖然“中華古籍資源庫”公佈了該書的全部圖像,但是圖片黑白呈現以致無法區分書中的朱墨校語,更難以想象還有張爾耆增入的緑筆校語,足見研究校本的條件之高。今浙江大學出版社有意高清彩印該書,收入“盧校叢編”,筆者得知甚爲驚喜,爲了能够早日見到這個至今“未見廬山真面目”的“老友”,積極應約撰寫前言,學識有限,不當之處請各位專家、讀者批評指正。

 

樊寧

二〇二三年八月七日撰於華中師范大學歷史文獻學研究所

 

【注释】
 
〔一〕陳修亮:《盧文弨鈔校題跋本目録》,陳東輝主編《盧文弨全集》第十五册,浙江大學出版社二〇一七年版,第三七三—四七六頁。
 
〔二〕(清)錢大昕著:《潛研堂文集》卷二十五《盧文弨群書拾補序》,陳文和主編《嘉定錢大昕全集》第九册,江蘇古籍出版社一九九七年版,第四〇二頁。
 
〔三〕此兩方印皆爲張作楠藏書印。張作楠(一七七二—一八五〇),字丹邨,浙江金華人,清嘉慶十三年(一八〇八)進士,著名天文學家、數學家,所撰著作若干種,彙刻成《翠微山房叢書》行於世。生平事蹟見《清史稿》卷四百七十八,中華書局一九七七年版,第一三〇六四—一三〇六五頁;又見(清)阮元、(清)羅士琳等著,馮立升等校注:《疇人傳合編校注》,中州古籍出版社二〇一二年版,第四七九—四八〇頁。
 
〔四〕鄒百耐:《雲間韓氏藏書題識彙録》,上海古籍出版社二〇一三年版,第一頁。
 
〔五〕徐俠:《清代松江府文學世家述考》,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二〇一三年版,第八五五頁。
 
〔六〕鄒百耐:《雲間韓氏藏書題識彙録》,上海古籍出版社二〇一三年版,第一九頁。
 
〔七〕謝維揚、房鑫亮主編:《王國維全集》第九卷《傳書堂藏善本書志》,浙江教育出版社二〇一〇年版,第六三頁。
 
〔八〕謝維揚、房鑫亮主編:《王國維全集》第九卷《傳書堂藏善本書志》,浙江教育出版社二〇一〇年版,第四四九頁。
 
〔九〕此外,盧氏校本中還出現少量萬本、正嘉本的異文。萬本即明萬曆北監本《周易兼義》,正嘉本即元刻明正德、嘉靖年間修補本《周易兼義》,經筆者核對,這兩種版本異文亦爲盧氏從《考文》轉引而來。
 
〔一〇〕王曉静:《清代浦鏜〈周易注疏正字〉“盧本”發覆》,《天一閣文叢》第十六輯,第七二—八〇頁。
 
〔一一〕顧永新:《錢求赤鈔本〈周易注疏〉考實》,《文獻》二〇一八年第一期,第五二—六五頁。
 
〔一二〕湖北省圖藏本亦有張爾耆增入的校語,但改用藍筆,張氏于首頁明確云“覆校用藍筆”。經與國圖藏本中的緑筆校語對比,湖北省圖藏本中的藍筆校語有若干溢出者,表明張氏又進行了增補。
 
〔一三〕杜澤遜:《影印七經孟子考文補遺序》,《七經孟子考文補遺》卷首,國家圖書館出版社二〇一五年版,第一二頁。
 
〔一四〕顧永新:《錢求赤鈔本〈周易注疏〉考實》,《文獻》二〇一八年第一期,第五二—六五頁。
 
〔一五〕樊寧:《盧文弨校〈周易注疏〉所據版本補考》,《中國典籍與文化》二〇二一年第三期,第四七—六二頁。
 
〔一六〕王寧:《盧文弨〈周易注疏〉校勘研究》,山東大學碩士學位論文,二〇一六年,第六三—六四頁。
 
〔一七〕(清)阮元主編:《周易注疏校勘記》,《續修四庫全書》影印清嘉慶十三年文選樓刻本,第一八〇册,上海古籍出版社二〇〇二年版,第二九三頁。
 
〔一八〕(清)浦鏜著:《十三經注疏正字》,《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一九二册,臺灣商務印書館一九八三年版,第六頁。

 

【书影】

 

 





 

责任编辑: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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