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作者简介:徐峰,笔名徐子峯,男,西历1982年出生,上海市人,同济大学人文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上海市儒学研究会会员。主要从事经学史、经典文本与历史语言学研究。 |
乱港资本家与可爱的小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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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孔子二五七零年岁次庚子六月廿三日丁亥
耶稣2020年8月12日
本来是打算到年底都一直闭嘴的,一方面自己有很多计划任务,一方面也还欠了很多文章要写。但今天看到HK市民对于缤猓日报的行动,又忍不住要说那么两句。
我一直不是很喜欢香港,虽然去过很多次,但每一次去都不过是再再印证这种不喜欢罢了。对于这个地方,除了高节奏的资本社会环境以及高度压缩的生存空间和他们对于内地人打心底看不起的感觉让人不舒服之外,香港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香港地铁里那种人头攒动下异样的安静。香港人的压抑,想来也一定是跟他们的爆发相同比例的吧。
昨天(8月10日)港警大动作拘捕壹传媒创始人肥黎及其二子,并搜查壹传媒办公场所扣押四人。次日,这份平日里不及五万印量的娱乐小报,一下子飙到三十五、五十五万的加班加印。就好像从这里又看到了近代史一般,既有点激动,又有些疼惜。
今天侠客岛发了一篇《黎智英被捕的标志性意义》,说他反中乱港罪行罄竹难书。然而在我看,我们和他们,骨肉兄弟之间这次又走在了平行时空中。一面是抓汉奸的正义与痛快,一面是对新闻自由侵害的失落。当然这里面是媒体的刻意操作,他们通过去形塑一种假象:即不是对一个乱港分子的抓捕,而是偷换到对一个媒体的制裁,进而上升到对新闻自由的践踏。然而从今天港人的反映来看,你能评断胜负么?
他们都在问,下一个是谁?会是李柱铭嘛?我想对于这些港独的学者,这些所谓有民主思想的人士,他们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站在整个国家民族的高度去思考民主的发展和未来,而是把民主化和地方主义相纠合,没有中山先生的格局却想当地方的先行者。而后又被国外势力伸手进来,或自觉或不自觉、或自愿或不自愿地成为了美国的棋子而被利用又无力挣脱。这个过程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二三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在这种局面下,香港就像是一坛封了口的坏酒,慢慢地酸臭。
如果政治也可以从形式逻辑的角度来看,那么“一国两制”并不是并列关系,也不是偏正关系,而应当是先后关系。既先要完成“一国”,才能实现“两制”。当然这里讲得都是多种层面的“一国两制”,什么意思?拿统一之“一国”来说,形式上的统一完成了,心灵上的统一没有完成;拿特殊之“两制”来说,港英时代的制度和进一步民主选举的制度也应当分两步。然而长期以来我们或是讲并列,或者各自强调其所喜好的偏正,从而导致了港人只看到“两制”,内地只看到“一国”。又是一条路走出来两根平行线,应当反思。
就我们自己的历史来说,从鸦片战争到改革开放,从全盘西化到打开国门走出去请进来。这一路在思想上经过多少波折,最终认定了一条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道路。这从儒家的观点来看其实就是执中,在三个面上选了一个适中的位置。
晚清中国对外思想的特点是“以夷制夷”,然而魏源强调的是“师夷长技”、“用夷之款”以强本,张之洞、李鸿章则是“用夷之间”来缓局。近代从蒙巴顿方案到犹太建国计划,从朝韩三十八度线到台海割据,美利坚作为不列颠的继承人这一出出分裂制衡、拉帮断亲的损招屡试不爽,而这也是当下我们困局的根由。
我们总是在讲希望能够坏事变好事,希望不要两败俱伤。特别是中国人和中国人自己的骨肉兄弟之间,不要两败俱伤。那么能不能够从好的、正面的角度或者从发展的眼光来看,我想这个对于近代中国来说,小平讲的用发展的眼光来处理问题,看待问题,解决问题,这个是最有意义的了。就是不要急一时之功,真的好的东西,真的是真理的东西,它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这就好像古墓的发掘,那么多人想去开挖唐高宗和武则天的的乾陵,那么多人想去开挖秦始皇的陵墓。但以今日的科技手段挖开是可以的,但不能长期保护。这样只有一代人能看得的,是对的吗?当然是不对的,那就交给时间嘛,以后的人有能力了,他自然会去做这个事情的。我想这是一个有历史眼光的政党,每一步决策都能够也应该考虑到历史结果和历史评价的,我们要有信心。
香港不是民族或族群的问题,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中央和地方的问题,而是要比在这两个层面上有更深层的多。当黄之锋喊出“我是香港人,不是中国人”而受到在地青年无脑声援的时候,要怎么样恢复国家认同就变得各位急切。儒家的经验是安顿,对于港澳我们要安顿,对于日韩我们也要安顿,当然是不同层面。儒家的安顿不是单纯经济学的分配,更不是跟大资本家搞联谊。粤港澳大湾区就是一种安顿,但这是长远的计划。
我们从奥运会和国际性组织来看,既有中国代表队,又有中国香港代表队、中华台北代表队,什么时候才能只有一个中国代表队?什么时候我们的国际正式名称可以不写PRC,而只写China。一部好莱坞影片,两岸三地可以有三个不同的译名;一个外国领导人,两岸叫法都不同。更可恶的是老外同一部电影、同一场比赛可以卖我们三次版权!
在香港发生的国家认同,难道台湾没有嘛?对于海外华人中国心的改变,难道没有嘛?这也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关注国家统一问题的发心。大陆新儒家主张“大一统”的思想,在我看来不止是三代这种历史纵向的“统”,也需要有两岸三地这种现实横向的“统”。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一国两制是一个阶段的话,那么这个阶段的历史任务是我们用一种比较柔性的方法来解决祖国统一的问题。那么这个阶段有没有完成的一天?而统一后的国家想象是应该提前在三地都有所铺陈的。
回过头来讲,香港人民还是可爱的。就单纯的从买爆报纸的事来看,这些小市民才是城市英雄。然而这些真英雄却捧着那个装成英雄的狗熊资本家当英雄,又是极度可悲的。更糟糕的是狗熊有镁光灯,狗熊有化妆,狗熊还有剧本和文宣公关,这要我们怎么办?看不见的敌人不好打,看得见的敌人站在舞台中央该怎么打?
责任编辑: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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