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林 主编《新礼乐》第一辑出版暨发刊词、编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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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1-07 19: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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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林 主编《新礼乐》第一辑出版暨发刊词、编后记

 

 

 

书名:《新礼乐》第一辑

主办:曲阜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中心

中国孔子研究院礼乐文明中心

曲阜师范大学中华礼乐文明研究所

主编:宋立林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1月

 

目录

 

发刊词丨杨朝明

 

礼乐文明与中华气象


敬义论丨刘梦溪

礼乐文明与中华人文精神丨彭  林

礼: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丨丁  鼎

儒家礼乐文化的价值取向与中华民族精神丨丁  鼎

礼乐与人性——兼论礼乐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丨郭  沂

礼乐之道的“一多不分”、生生为贵蕴意丨田辰山  

                                      

礼乐文明与时代精神


儒家礼乐文明的人文精神及现代意义丨郭齐勇

通过礼乐重塑中国人生活方式的价值基础丨干春松

礼制“损益”与“百世可知”丨杨朝明

转型期中国的礼乐文化重建问题丨宋立林

反本修古 尽祭之义——文庙释奠礼仪的“变”与“不变”丨刘续兵

因革损益,重塑礼乐文明丨宋立林

用儒家礼乐传统教导当今全球社会丨[澳]李瑞智

 

礼乐传统与古代文明


《金文》与周礼丨李学勤

鲁国与周礼 郭克煜 丨陈  东

鲁国礼乐传统研究丨杨朝明

周代礼乐传统与孔子“诗教”丨陈  霞

 “成人”意识、周代冠礼与人文养成丨杨朝明

论《礼记》中儒家丧祭之礼的理性精神丨陈以凤

《礼记》“人化物”与“人化于物”丨张京华  

 

礼史考论


前孔子时代的古释奠礼考释丨李纪祥

祭孔之史的起源与演变——以“孔子”为轴的“兴学”与“立庙”丨李纪祥

释奠礼的发展丨孔祥林

释奠制度与孔子崇拜丨陈  东

魏晋南北朝国家祭孔释奠考略丨常会营

文庙从祀制度考论丨房  伟

文廟祭祀及其教化功能丨杨朝明

文廟佾舞的歷史由來及其哲學背景丨[韓]林鶴璇

 

乐史考论


中华乐教百年回首丨龚鹏程

“音”字形、字义综考——《释“樂”》系列考论之一丨林桂榛  王虹霞

“樂”字形、字义综考——《释“樂”》系列考论之二丨林桂榛  王虹霞

礼崩乐坏考论丨杨  赛

 

礼乐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20世纪中国“三礼”研究的回顾与展望丨潘  斌

经学的没落与古礼研究的新生——以20世纪古礼研究的社会科学化为例 丨赵满海

 

发刊词

 

让传统礼乐文明焕发生机

——写在《新礼乐》发刊之际

 

杨朝明

 

礼乐既是孔子学说、儒家文化的精神要义,也是整个中国古代文明、传统文化的荦荦大端,我们今天弘扬传统文化,就要正确认识和解读中华礼乐文明,使之在新时代焕发出勃勃生机。

 

中华民族久为礼义之邦,“盖中国之所以为中国者,以有礼义之风,衣冠文物之美也”。礼乐文明,是中国传统文明的独特样态,决定了中华文明的内在特质。自尧舜以来,承天之道,治人之情,由“克明俊德”而“亲睦九族”,由“平章百姓”而“协和万邦”。至于文武周公,以礼纲纪天下,纳上下于道德,而合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庶民以成一道德之团体。综而言之,礼乐文明及其教化,为中国古代文明确立了组织、制度与道德的稳定坐标。

 

礼乐文化、礼乐之学,是孔子儒学的主干与精髓。上古三代之时,圣王哲人就认识到“天道”与“人伦”、“道心”与“人心”之间密切而复杂的相应关系,孔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在全面继承先王政教的基础上,尤为注重“人情”与“人义”的协调,着力实现立身处世的平和中正。礼者,天地之序也;乐者,天地之和也。人我之间,就是自尊、尊人、被人尊;自敬、敬人、被人敬;自爱、爱人、被人爱;自知、知人、被人知;自信、信人、被人信等的相应关系。而礼乐之道及其教化,正是实现人与自我、人与他人、人与社会,乃至人与自然之间和泰和善和顺和谐的必由途径。

 

“礼之用,和为贵。”礼乐的终极目的,就是造就和谐的人生秩序与社会秩序。礼乐精神涵育着中国古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根本之道。就人伦日用而言,礼是“人伦之绳墨”,“失之者辱,得之者荣,造物已还,不可须臾离也”。礼乐文化为中国人确立了公认、统一的社会行为准则,中华民族由此成为多元一体的伟大民族。就治国理政而言,政令是否和谐,是否以民为本,则关系到社会的安定和持续发展。孔子强调“为国以礼”,荀子则说:“礼之于正国也,犹衡之于轻重也,绳墨之于曲直也,规矩之于方圆也。”千百年来,正是礼乐文明、礼乐教化维系着中国古代社会的持久和谐、稳定、繁荣,以至声教讫于海外,衣冠、文物远播异域,成为中华文明影响东亚乃至世界的主流元素。没有坚定的文化自信,就没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民族复兴首先意味着传统文化的复兴,中华礼乐文明自然是其核心要素。礼是立人、立家、立国的基础,何以立人,意味着何以立家、立国,意味着中华民族何以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传承弘扬中国传统礼乐文化,不仅有益于中国,也将为世界人民带来福祉。

 

正确认识礼乐,妥善行用礼乐,并非轻而易举。自百年前“礼教吃人”之说的流行,以至当下礼乐活动中若干纷扰的乱象,似乎都表明这样的情形:人们往往迷离于礼的表面,而忽视礼的内涵。在学术研究层面,近年来礼乐探讨的力量有所加强,但相对于课题自身的重要性与时代需要而言,仍然显得非常不足,研究质量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也就是说,在礼乐的研究上,我们还有较长的路要走。换言之,我们要弘扬真正的礼乐精神,建立中华民族精神家园,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近年来,许多学者对儒家文化的深刻洞察与精研覃思,都秉承返本开新的历史使命,回应和引导当下社会面临的问题。不少学者已将目光聚焦于礼学经典的诠释、礼乐精神的阐发与礼乐文化的现代转化上。礼乐文明历久而弥新,礼乐研究与时而俱进。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正是新时代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在这种情势下,我们要对礼乐文明进行正本清源和深刻体察,在此基础上以“礼”行礼,将礼的真精神切实贯穿于具体施行中,贯彻礼的精髓与灵魂,以平和中正、不偏不倚的态度认识和对待礼。

 

适应礼乐文化研究、弘扬与传播的需要,我们围绕中华礼乐文化开展了一系列工作。例如孔子研究院承办的历届世界儒学大会,倡导深入扎实的学理研究,更关注传统文化与现实社会的互动,在近几年的大会中,礼乐文明、礼乐文化研究越来越受到关注,礼乐元素越来越得以凸显。孔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而时时梦萦周公。由孔子而文武周公而尧舜,实际代表着中国礼乐文明的正源正脉。2016年孔子诞辰纪念日前夕,孔子研究院与曲阜师范大学等单位联合成立了“曲阜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中心”,这是基于我们立足周公封国、孔子故里的底气和文化自信,基于希望凭借周情孔思而达礼乐文明正源的抱负和文化自觉。我们决心联合礼乐研究与传播领域的各相关单位、团体、学人,同心同德、团结协作,共同开展礼学研究与礼乐文明的现代转化及普及推广等工作,力争经过几年的努力,将中心建设成代表圣域特色、富有时代精神、服务当代礼乐文化建设的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基地。

 

2017年9月27日,在孔子诞辰2568年之际,第八届世界儒学大会青年博士论坛在孔子研究院儒学会堂隆重举行,会议以“儒家信仰、礼乐文明与社会治理”为主题,紧贴时代脉搏,回应现实需求,彰显了儒学的当代精神和时代价值。这是一场共享儒学与中国礼乐文明的智慧盛宴,更是一次海内外青年博士致敬孔子、回向社会的礼乐文明研究成果集萃。就在论坛举行前几天的9月20日,在孔子研究院的辟雍广场上,本年度“世界儒学研究杰出人物”大奖获得者、台湾东海大学教授蔡仁厚先生感言:“此次儒学大会的礼乐演奏非常令人感动。在聆听礼乐演奏之后,我信心增强:将来孔子的礼乐教化、礼乐精神一定会得到光大发扬。”

 

我们认为,正像家风是一个家庭的不动产那样,礼乐文明是中华民族的不动产。著名作家马伯庸在他的小说里写到:一个家族的传承,就像是一件上好的古董。它历经许多人的呵护与打磨,在漫长时光中悄无声息地积淀,慢慢的,这传承也如同古玩一样,会裹着一层幽邃圆熟的包浆,沉静温润,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古董有形,传承无质,它看不见,摸不到,却渗到家族每一个后代的骨血中,成为家族成员之间的精神纽带,甚至成为他们的性格乃至命运的一部分。礼乐文明传统之于中华民族正是如此,它成就了中华民族的格局与气象,奠定了中华儿女的生命底色。

 

“礼,时为大。”返本开新,是儒学发展之秘钥;与古为新,是礼乐传承之柱石。礼乐就是天和地,小大相成,终始相生;礼乐还是情和理,富有情感,富有理智。古老的礼乐文明,需要通过考察、复原、展现给当代中国人,让当代中国人了解和理解我们的文明基因,亲近我们的伟大传统;古老的礼乐文明更需要通过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重新回归中国人的生活,让礼乐涵养仁义的现代君子,让礼乐涵育美善的公民社会,让现代中国不负“礼义之邦”之誉。当传统礼乐文明真正焕发生机与活力时,我们就可以在礼乐和书香中品鉴至美人生,享受和谐世界的美好!

 

此乃《新礼乐》之所由创办也!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属望海内外贤德君子,关注礼乐,垂顾《新礼乐》,惠赐大作,以期阐明国粹,克绍徽猷,融化新知,弘光文明!

 

编后记

 

《新礼乐》第一辑

 

自从2003年在曲阜师范大学攻读专门史(儒学)方向研究生以来,不佞一直亲身经历、参与着传统文化复兴的热潮,这是一种历史的机缘,也是个人的荣幸。我自幼喜欢历史,故当年不顾前程而选择了历史学专业。大学时,我钟情于中国思想史,尤其对禅宗与庄子格外倾心。当然,大学四年也认真上过《论语》课,读梁漱溟、钱宾四、陈寅恪,对新儒家、学衡派等颇为心仪。回到母校读研究生后,由于方向是孔子儒学,导师乃朝明先生,所以很快立定脚跟,确立了孔子儒学作为自己的“方向”——不仅仅是研究方向,更是人生方向。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性喜庄禅而皈依孔孟”。身处孔子故里,四处前来朝圣论道的师友很多,这大大助益了我的学思。

 

十数年来,我所学所思所想,几乎都与孔孟儒学相关,与传统文化相关。作为一个文化保守主义者,不佞一直坚持认为,如果不能接纳传统、植根传统,中国现代化进程一定会误入歧途。谈孔子、儒学、传统,在中国还是一个敏感话题。所谓敏感,不是别的,而是说极易引起立场对立,导致情绪失控,“学理之争”往往流为“意气之争”,不仅于事无补,反而造成撕裂。但反过来思考,争议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孔子、儒学、传统是我们无法绕开的大话题。不佞只希望国人能够更加平和理性地谈论孔子、谈论儒学、谈论传统。

 

十八大以来,中国进入了“新时代”,新时代的标志之一就是文化的自觉与文化的自信。我们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谈论孔子、儒学、传统了。但对于今天的现代化而言,传统文化具有怎样的现代价值?其现代价值如何发挥?虽然争辩了百余年,但至今还没有很好地解决。窃以为,对于传统文化,首先要做好“传承”,才谈得上“发展”;首先做好“继承”,才做得好“创新”。我们与传统的割裂实在太长太久太深太严重。试问,今天在一般教育水平以上的国民,有多少能够读过四书,遑论五经?有多少能够不费力认读繁体字?甚至有多少能够熟练使用母语中文?对此,我深表忧虑。毋庸讳言,传承、继承方面的欠账太多,现在需要补上。如果没有真正的传承、继承,那么所谓复兴、发展就是拿一些假古董招摇撞骗,弄一些伪创新欺世盗名。所以,重新思考一下孔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古训也许是有益的。

 

在现代中国,“新”是个顶时髦的词。且不说其他,即以传统文化领域为例,以“新”冠名的新名词就很多,如新儒家、新道家、新法家、新墨家,比如新理学、新心学、新经学、新子学,如新四书、新三字经、新弟子规等。不少朋友对此颇有微词。大家怀疑,各种各样的所谓“新”,是不是一种自我标榜。在这样的当口,突然有人举起了“新礼乐”的大旗,是否也在凑热闹?是否也是自我标榜?是否与上述重视“传承”的立场相左?

 

其实,诸位不要误会。文化保守主义,不是复古,而是立新;强调传统价值,同时接纳现代价值。换句话说,我们需要传统为现代铸魂,也需要现代为传统立本。作为现代中国人,我们当然应该了解“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但我们并不需要“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只存在历史之中,而无法“活”在当下。儒家强调“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强调“与时偕行”,“周虽旧邦,其命维新”,都是反对“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的复古主义的。所以,我们的“新礼乐”当然是强调“礼乐”在“新时代”的新形态、新使命、新价值。所谓“新礼乐”之“新”,正如“新民”之“新”,首先是个“动词”,意味着传统的礼乐应该“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其实,历史上改朝换代之后的“制礼作乐”,无不体现礼乐的“因革损益”。因为“礼乐”本身就内蕴着“自我革新”的要求。“礼,时为大”,这是圣人的教训。

 

其次,我们的“新礼乐”之“新”,也是一种自我期许,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展现一种“新”的“礼乐”,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礼乐,不仅是道,而且亦是术。道术一体的礼乐,是中国文明的重心,是儒家文化的核心,属于制度化儒学、生活化儒学。与在书斋里进行哲理的创构不同,礼乐更多地在影响社会、生活。可以说,传统文化的复兴离不开礼乐的复兴;儒学的新发展,离不开礼乐的新发展。我们认为,只有“新”——经过了“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既扎根传统,又应乎时代——的“礼乐”才能真正落地生根。

 

最后,“新礼乐”之“新”其实还基于这样一个历史事件,就是曾经的国民政府在1943年曾经创办过“礼乐馆”和《礼乐》杂志。在新中国,我们的《礼乐》杂志当然应该是《新礼乐》。每个时代都面临一个“制礼作乐”的问题。我们的《新礼乐》虽然是学者的民间行为,“制礼作乐”的问题也超出普通学者能力之外,但是进行类似的思考与探索,恐怕并不过分。故而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标举“新礼乐”以为名号。知我罪我,其在此乎!

 

如今国学热方兴未艾,谈论国学颇为时髦。不过,稍加观察会发现,一般谈论道德、伦理、哲学等等往往头头是道,但若无专门的研究,谈礼乐却不太好谈、不大容易。然而,百余年来,传统式微、礼乐废弛,礼乐研究亦因“难”而乏人问津,实在薄弱得紧。近年来,南北上庠皆有礼乐中心之创设,礼乐研究稍见起色。吾人身处“周礼尽在”之圣城曲阜,自不能“袖手旁观”,务须有所作为,于是有此“曲阜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中心”之创立与《新礼乐》之创办。

 

2016年9月27日,孔子圣诞日前夕,在曲阜师范大学与孔子研究院等若干家学术机构的师友联合倡议下,“曲阜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中心”挂牌成立。2017年2月,曲阜师范大学中华礼乐文明研究所与孔子研究院礼乐文明中心同时成立。作为这项事业的推动者和当事人,我曾经对记者说过这样一段话,中华文明是礼乐文明,与其他古老文明不同,其宗教性淡薄,而人文性突出。中国文明之所以能够绵延数千年,端在于礼乐文明同时兼具神圣性与世俗性。我还提出,儒学一定要介入生活,成为一种生活方式,那么挖掘传统礼乐的精神需要结合时代需求,甚至可以说,礼乐的传播比研究更重要,至少两者需要并重。对于新一代青年来说,除了要具有公民意识,还需要有教养。教养的培育需要礼乐。我们希望,在社会上进行礼乐文化普及,让礼乐的精神和意识熏染、陶冶、培养出文质彬彬的现代君子。

 

基于这样的初衷,我们创办了《新礼乐》这一辑刊。我们希冀它能作为一大平台,于推进传统礼乐研究之同时,推动新礼乐的探索与传播。这份刊物的创办得到了山东省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的资助,也得到了山东省泰山学者工程专项基金的支持,在此特致谢忱!

 

在杨朝明师、李纪祥师及编委会各位师友帮助下,《新礼乐》第一辑顺利编辑完成。特别感谢李学勤先生、刘梦溪先生、郭齐勇师、彭林先生、龚鹏程先生、李瑞智先生、林鹤璇女史、田辰山先生等前辈的垂顾,感谢郭沂老师、丁鼎老师、干春松老师的支持,使本刊增色多多。本辑之目的,端在于回顾与总结,即回顾总结我们已有的礼乐研究成果,作一次集体亮相,亮一亮家底,以便看清已有成绩,发现其中不足,为我们下一步发展提供借鉴与反思。

 

“礼者,敬而已矣。”尽管本辑文章大都发表过,我们还是认真进行了校对。古人云,校书如扫落叶。确乎如此。编辑部同仁尤其是友生褚燕、焦树艳、史亚洁、罗晨诸君将刊物清样校对一遍。逐段检核引文,费力尤夥。我自己又从头至尾,尤其是将引文、语病、标点,校对一过,丹墨满纸,才稍感踏实。

 

“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但愿,这本小刊物能够在师友和读者关怀帮助下,茁壮成长。

 

宋立林

2018年1月10日

于曲园守静斋

 

《新礼乐》发布会上的致辞

 

宋立林

 

(在孔子研究院“中华礼乐文明及其当代价值”迎春儒学会讲暨《新礼乐》发布会上的致辞)

 

尊敬的各位师长、各位朋友:

 

大家上午好!今天是个好日子。昨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也有的地方视今天为小年。我们已经正式感受到过年的节奏和气氛了!可以说,我们在小年这样具有节日气氛的时刻,举办以“中华礼乐文明及其当代价值”为主题孔子研究院“迎春儒学会讲”,非常有意义。借此机会,我向各位隆重介绍一本小书:《新礼乐》。大家看,这书的封面多么喜庆,很应景啊!我希望,我们的礼乐文化复兴、儒学复兴、传统文化复兴,也这样红红火火。

 

这本书是我们曲阜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中心主办,由孔子研究院礼乐文明中心和敝校曲阜师范大学中华礼乐文明研究所承办,在下具体主编的一份学术辑刊,野是“洙泗学术辑刊系列”之一,另外还有《洙泗》与《论语学研究》两本辑刊正在出版过程中。

 

2016年孔子诞辰纪念日前夕,孔子研究院与曲阜师范大学等单位联合成立了“曲阜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中心”,这是基于我们立足周公封国、孔子故里的底气和文化自信,基于希望凭借周情孔思而达礼乐文明正源的抱负和文化自觉。我们决心联合礼乐研究与传播领域的各相关单位、团体、学人,同心同德、团结协作,共同开展礼学研究与礼乐文明的现代转化及普及推广等工作,力争经过几年的努力,将中心建设成代表圣域特色、富有时代精神、服务当代礼乐文化建设的礼乐文明研究与传播基地。

 

作为这项事业的推动者和当事人,我曾经对记者说过这样一段话,中华文明是礼乐文明,与其他古老文明不同,其宗教性淡薄,而人文性突出。中国文明之所以能够绵延数千年,端在于礼乐文明同时兼具神圣性与世俗性。我还提出,儒学一定要介入生活,成为一种生活方式,那么挖掘传统礼乐的精神需要结合时代需求,甚至可以说,礼乐的传播比研究更重要,至少两者需要并重。对于新一代青年来说,除了要具有公民意识,还需要有教养。而教养的培育需要礼乐。我们希望,在社会上进行礼乐文化普及,让礼乐的精神和意识熏染、陶冶、培养出文质彬彬的现代君子。

 

基于这样的初衷,我们创办了《新礼乐》这一辑刊。我们希冀它能作为一大平台,在推进传统礼乐研究的同时,推动新礼乐的探索与传播。这份刊物的创办得到了山东省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的资助,也得到了山东省泰山学者工程专项基金的支持,在此特致谢忱!

 

为什么叫“新礼乐”?

 

在现代中国,“新”是个顶时髦的词。且不说其他,即以传统文化领域为例,以“新”冠名的新名词就很多,如新儒家、新道家、新法家、新墨家,比如新理学、新心学、新经学、新子学,如新四书、新三字经、新弟子规等。不少朋友对此颇有微词。大家怀疑,各种各样的所谓“新”,是不是一种自我标榜。在这样的当口,突然有人举起了“新礼乐”的大旗,是否也在凑热闹?是否也是自我标榜?

 

其实,诸位不要误会。我们需要传统为现代铸魂,也需要现代为传统立本。作为现代中国人,我们当然应该了解“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但我们并不需要“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只存在历史之中,而无法“活”在当下。儒家强调“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强调“与时偕行”,“周虽旧邦,其命维新”,都是反对“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的复古主义的。所以,我们的“新礼乐”当然是强调“礼乐”在“新时代”的新形态、新使命、新价值。所谓“新礼乐”之“新”,正如“新民”之“新”,首先是个“动词”,意味着传统的礼乐应该“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其实,历史上改朝换代之后的“制礼作乐”,无不体现礼乐的“因革损益”。因为“礼乐”本身就内蕴着“自我革新”的要求。所谓“礼,时为大”,就是圣人的教训。

 

其次,我们的“新礼乐”之“新”,也是一种自我期许,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展现一种“新”的“礼乐”,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礼乐,不仅是道,而且亦是术。道术一体的礼乐,是中国文明的重心,是儒家文化的核心,属于制度化儒学、生活化儒学。与在书斋里进行哲理的创构不同,礼乐更多地在影响社会、生活。可以说,传统文化的复兴离不开礼乐的复兴;儒学的新发展,离不开礼乐的新发展。我们认为,只有“新”——经过了“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既扎根传统,又应乎时代——的“礼乐”才能真正落地生根。

 

最后,“新礼乐”之“新”其实还基于这样一个历史事件,就是曾经的国民政府在1943年曾经创办过“礼乐馆”和《礼乐》杂志。在新中国,我们的《礼乐》杂志当然应该是《新礼乐》。每个时代都面临一个“制礼作乐”的问题。我们的《新礼乐》虽然是学者的民间行为,“制礼作乐”的问题也超出普通学者能力之外,但是进行类似的思考与探索,恐怕并不过分。故而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标举“新礼乐”以为名号。知我罪我,其在兹乎!

 

在杨朝明师、李纪祥师及编委会各位师友帮助下,《新礼乐》第一辑顺利编辑完成。特别感谢李学勤先生、刘梦溪先生、郭齐勇先生、彭林先生、龚鹏程先生、李瑞智先生、林鹤璇女史、田辰山先生等前辈的垂顾,感谢郭沂老师、丁鼎老师、干春松老师等的支持,当然,中心的杨朝明老师、李纪祥老师、林桂榛老师、刘续兵院长等都贡献多篇论文,还有很多我们青年学者的论文。在此一并感谢!感谢华夏出版社杜晓宇、董秀娟责编,负责认真的编辑校对,使之完美呈现在大家面前。

 

作为创刊号,本辑的目的,在于回顾与总结,即回顾总结我们曲阜礼乐中心学者们已有的礼乐研究成果,作一次集体亮相,亮一亮家底,以便看清已有成绩,发现其中不足,为我们下一步发展提供借鉴与反思。

 

最后,我要向各位发出邀请——约稿的邀请。欢迎大家就礼乐文明的相关问题撰稿惠赐给我们!

 

谢谢大家!祝大家新年快乐!诸事顺意!

 

责任编辑: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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